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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许他进犯一下。
身体还是那具身体,只是不知为何,少了些重要的滋味。
是因为对方的反抗太扫兴么?
可上位者的征服欲正是体现在驯化上面。恶趣味的想,不应该是被强迫的人越反抗,施暴者越兴奋么?
解读自己想法的男人意识到,他似乎并不想对江赫然施暴。
他喜欢江赫然的主动。
江赫然在他身下一直都是主动又放浪的,以至于他差点忘了,这个男人在人前时有多高傲。
江赫然只是把他当成陌生人才会这么抗拒,这一想法莫名令樊天感到愉快,于是凭着对这具身体的掌控,在对方的体内轻缓地动作起来。
还处在性欲期的身体与他的人格剥离了开来。明明在进犯中,盛怒到心口像被刀割般生疼,被进入的下贱的器官却遏制不住的产生了生理性的快感。
江赫然放弃了他的身体,不再做无谓的挣扎,像是进入尸僵期的死尸般,任由飘忽的意识在虚无中游荡,附在花上,附在树上,去哪都好,越远越好。
快到厄莱斯的忌日了,他或许可以顺着公路一路向西,去看看厄莱斯。
夕阳的余晖会在光滑的墓碑表面洒下极美的光影。
现在是傍晚吗?还是已经到了晚上。
他遇险的消息不知道传回没有——希望没有。
他的爱人会在等他回家吗?他的爱人在干嘛呢?
“樊天……”
江赫然无意识地轻唤。
被叫名字的男人停住了动作,将对方的脸扳向自己。
面罩在动作中,稍稍蹭得向上了些,一滴泪水顺着被鼻梁撑起的眼罩空隙滑了下来。
他在哭吗?
樊天想过看江赫然情绪失控哭喊的样子,可不该是这样安静无声,令他感到心疼。
樊天想安抚他。
不是觉得这个时候应该做这样的行为,也没有表演的企图,唯一的目的是想让江赫然止住泪水。
樊天在江赫然肩背处落痂的枪伤上舔舐,轻柔地吻。
身下的“死尸”仿佛灵魂附体般,动了动,随后犹如溺水般止不住地剧颤。
“樊天……”
江赫然再度唤了一声,依然如无意识那声般,轻的像是幻觉。
他问:“——是你么?”
第24章 好玩吗
樊天上次梦游时就是这样关切着他的伤痛,一边舔他肩上的伤口。
当时充盈在心头的暖流,在这一霎凝成穿心的钢刺,直至江赫然开始止不住地咳,窒息缺氧的肺叶才重新灌入了空气。
身后的男人与他肢体接触时,有着熟悉的感觉。
先前缠斗时,对方的身上有着他所熟悉的气味。
那是潮湿的地下室里积压着的陈腐味道也遮不住的,他所爱的人身上特有的令他安心的味道。
江赫然以为自己只是太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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