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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天是一个极端冷感的人,掺冰的性格在面对他时有别于旁人的体贴和煦,伪装得过于真情,也曾令江赫然迷惑过。
樊天有双与二代头目肖似的眼睛,因此在三年前的“审判”中,被喜好收藏的江赫然摆在了身边。
江赫然起先只是拿樊天当走狗在养,然而这只“狗”会用和他心头月光一样的眼注视着他,饲养中不由得就带入了些许的偏爱。
偏着偏着就爱上了。
在两年前第一次的夜里,对方无声地扑向自己时,江赫然接纳得纵容了樊天的占有。
那同样是江赫然的第一次。
被侵占的人从来都是上位者,内心出于不适甚至是羞怯,与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在黑暗下时隐时现的月色中共度了一夜,被生硬劈开的身体亦无法令剧痛中的人在萌生出的混乱的情愫中,察觉到身上人的异常。
在过后对方的态度与对其的试探中,江赫然弄懂了自己的自作多情。
倒也不算晚,那个自以为是的问题,是在第二次亲密互动时问的。
当时的江赫然浑不在意的与樊天做到了最后的高潮,现在的江赫然抽出茶几上的纸巾,擦了擦泥泞的下体,莫名地笑了一下。
“没关系。”他说:“江赫然也不怎么喜欢你了。”
第7章 他们都很清醒
江赫然来到远在半球之外的国家后,光顾着潜水冲浪的玩了,一直没怎么倒过来时差,昨晚又被樊天玩了一顿。才睡了半觉,天就亮了。这会儿突然有了水土不服的反应,全身无力,头晕反胃。
江赫然死气沉沉地缩在被子里,装作听不到樊天的话。
樊天将盛着牛奶和面包的托盘放在了床边柜上。
片刻后,屋中传来了一声关门的轻响。
江赫然踢开了被子,起床气加上生闷气,脾气燃烈的人,扬手将还温热的甜牛奶砸向了房门。
屋中隐约飘着一股咖喱的辣味,主人家很有待客之道的为他们准备了“家乡”风味的美食,被香料气味刺激到胃的江赫然已经发过一次火了。
“滚吧,再别回来了。”
被喊滚的人还是回来了。
樊天推开门,对地上炸裂的玻璃碎片并没作出任何反应,鞋底避开地上的牛奶渍,将今晨的第三份食物呈到江赫然面前。
餐盘里是一份更加清淡的中式早餐。一小笼素馅的蒸饺,精致爽口的小菜,加了糖的豆浆蒸腾出暖烘烘的香气。
樊天换穿了一身素简的异国服饰,从宽逸的长衫到裤子都是净白出尘的颜色,低眉敛目的样子仿若供奉于神殿内神明最虔诚的信徒。
“吃点东西会好受些。”
江赫然没跟樊天说自己身体不适,樊天留心猜到的——江赫然并不是个难伺候的主,只有在生病时,脾气才会跟年龄个位数的小孩一样阴晴不定。
樊天的留心并非出于关怀上心,而是带着知己知彼的目的性。
了然这点后的江赫然,没再贪念他一点温情。
江赫然带着樊天看不懂的笑意,“我好受对你又没好处,我死了才称你的心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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