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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聋了还是哑了，少给老子摆脸色，小心我收拾你。”他们只有一晚上时间，要是再任她磨蹭下去，这卷子就算背到天亮她也背不完。

顾城有些烦躁，如果女孩可以往后几年里乖乖听话，他想他可以稍微妥协，端正一下自己态度对她好一点——可那也是几年后事。

男人霸道令明月是敢怒不敢言，她想要反抗，可只稍想起他恶行她就退缩，不敢了。

愤恨看着面前男人，她抓紧了手里书，男人那副理所当然模样，好像自己就是他所有物……

心中恶毒种子慢慢延伸，明月想着，如果顾城出了车祸、或者意外……什么理由都好，只要他别再回来……猛地甩去脑中遐思，她眼底闪过一抹骇然，而脸色也刷一下白了。

她不敢置信，自己居然会生出这种念头，顾城是大伯、大伯母孩子……如果他死了他们该多伤心……她从什么时候开始，也变得如此歹毒了？

咬咬唇，她惊慌地应了一声：“知道了。”随后便像是被鬼追一般，匆忙往自己房里跑。

晚上将近十一点以后，窗外雨也停了，顾母推开隔壁书房，敞亮空间里唯独少了顾城与明月身影，她皱了皱眉往顾城房里走，门没锁，她敲了两下门后，便径自走了进去。

偌大房间里飘着一股淡淡烟草味，看到床头柜上烟头时，顾母忍不住说道：

“小城，你少抽点烟。”

顾城靠床头办公，闻言抬起头“哦”了声，却没将母亲话往心里去。

明月窝床边，眼皮磕得一下比一下重，随着顾母进来，小脑袋也点个不停，她已经习惯了晚上九点半上床，现都已经将近十二点了，人当然会困得犯迷糊，可顾城不放人，她也不敢回去。

她对明月亲切笑了笑，将托盘放桌子上劝道：

“很晚了，回去睡吧。”

说着，她用手轻触着女孩肩膀，感受到女孩颤动时，动作一滞。

明月瑟缩了下，长长睫毛微微扇动，扁着嘴朝顾城瞥了两眼，而后又怯怯低下头继续背诵着他用钢笔划出来公式。

“我，我想再看一会。”心里，对比顾母她害怕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