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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方九玉，就一直陪着方九玉，动都没动。

主动来和他搭话聊天的人，也逐渐察觉到了这点。

“前段时候才听说顾总原来已经娶了夫人，私下保护的极好，今日一见倒觉得是那些媒体新闻夸张了，娶了这样的夫人，谁不想私下好好藏着。”同顾舟染说话的，一看就是个长年喝酒应酬，坐办公室不加运动的老总，语气都是油腔滑调，若不是这人眼神自始至终都看着顾舟染，旁人都得以为这人的目的是方九玉了。

方九玉因为上次殷逐的事情，本能的对除了顾舟染之外接近他的男人有些警惕，闻言也没理会，自顾自坐着吃小糕点。

“张总说的很对，我这个人在感情方面气量不大，不喜欢别人多惦记，不过最近总有些人在担心我的私生活过于单调....”顾舟染说到这里淡笑着扫了周围人一眼，又继续说道：“.....所以才把我唯一的爱人带出来给大众认一认，免得有人...看不见。”

方九玉抿唇想笑，他觉得顾舟染最后那句话想说的是“瞎”，但临到嘴边又改回去了。

“是是，顾总哪里是气量小，人之常情嘛。”那位被称为张总的调笑着和顾舟染对视了一眼，又自认为很明白的扫了眼方九玉。

方九玉见状叹了口气，避免两个人一会当众打起来，随手捏了个小团子喂给了顾舟染，拉过来了顾舟染的注意力，又笑道：“多谢张总夸奖，不过我爱人在我的某些事情方面....脾气确实幼稚些。”

张总似乎这才反应过来他话的不对，是了，顾舟染已经表明了自己对老婆小心眼的占有欲，他还一直拿方九玉找话题，这不就是自撞枪口吗，他也不是什么可以例外的人....

张总这才抬眼看了看方九玉，笑道：“方先生说的这是哪里话，顾总这是太在乎您。”

方九玉笑了笑，偏头看了顾舟染一眼，这才发现这人神色不太对，以为自己说他幼稚生气了，“怎么了？”

顾舟染这才动了动嘴唇，一言难尽又有些委屈的低声道：“你怎么喂我芥末的。”

“.......”

方九玉这才发现自己是把小盘子里那个味道有些奇怪的塞给顾舟染了。

方九玉笑着朝顾舟染仰了仰头，扣住这人脖子呢喃道：“要不还给我？”

顾舟染垂下去的眼神简直像要吃了方九玉似的，不过因为是公众场合，两个人都很克制，只是偶尔嘴上调戏一下。

不过，方九玉很快就发现这个派对好像还挺开放的，大概是万圣节主题的缘故，很多人都比平日里参加正经派对放的开的多，竟然还有贴身热舞的。

方九玉靠在顾舟染怀里看的很欢，看着看着，突然有一个身材窈窕的女孩子朝他走过来，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方九玉下意识一愣，不理好像不太好，他刚伸出手想和人礼貌的握一下时，对面那个女孩盯着他的手腕好像愣住了。

他手腕上挂着的是一条很精美的手链，五彩斑斓的碎钻仿佛都以刚刚好的大小嵌在了属于它的地方，在昏暗的灯光里十分耀眼。

这个手链是出门的时候，顾舟染说可以和他的领扣和袖口做情侣款，的确挺夸张的一条手链，不过在宴会上，就会显得低调了。

那个女孩在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这条手链的价钱，这么一条手链已经可以让人在三四线发展好的城市，全款买套房了。

她下意识看了一眼顾舟染，觉得这两人的感情大概和传闻不符，毕竟如果真的没感情，光供着当花瓶，不会选这么贵又十分不显眼的手链当舆论礼物。

顾舟染搂在方九玉腰上的手紧了紧，抬眼和那女孩对视了一下，并没有要让方九玉起身的打算。

方九玉也察觉到了，对着女孩笑了笑，无声道：“他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