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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半躺着一位青年男子,却长得十分艳丽,凤眼薄唇,面如桃花,亦穿着睡袍,细细去看,脖子下的细白**竟比女子更为诱人。
青年男子名唤金然,是金曼同父异母的兄长,也是她重生后选择的第一个男人,前些时日,金然亲自前往楠城,去替金家做一些事,却不想今日竟然回来了。
金然抬起眼眸,声音也是悦耳动听的,他道:“我办完了事,着实有些想你,便提早回来了。”
“哥哥辛苦了,”金曼咬着嘴唇,眼角硬生生地逼出泪来,她柔声道,“若不是没有法子,我亦不会忍心叫哥哥去。”
金然并未答话,同他过于艳丽张扬的外表相反,他并不是个健谈的性子。
金曼赤着脚,踩着柔软的毯子到了床边,她伸出纤纤玉手,试图触碰金然,却被金然一个闪避躲过了。
金曼啜泣道:“哥哥为何躲我?”
金然用黑黝黝的眼睛看着她,道:“太脏了。”
金曼尚未做出什么反应,又听他道:“妹妹,是我太脏了。”
金曼的手本是悬浮在半空中,此刻却收了回去,以手掩面而泣,她道:“哥哥俱是为了我和金家,都怪我太没用了……”
金然神色微动,攥紧了手心,略带笨拙地哄她:“不要哭……曼曼不要哭……”
金曼一头栽进水了金然的怀里,她哭得金然的睡袍都湿了,金然没有法子,只得抱着她的腰身,细细哄她。
此刻的金然却不知道,也看不到,金曼在他的怀里,露出了一个快意又扭曲的微笑。
——
李言生这日同金曼约会完,洗了澡倒是睡了一夜好觉,待睡醒之后,却悚然一惊,原因无他——他的床头多了一把椅子,椅子上又多了一个人,正是宋天。
宋天比李言生同岁,李言生擅守成,宋天却擅开拓,两人一路上着同样的学堂和学校,最后宋天却远比李言生来得出息,但因着年少时打打闹闹的情意,两人相处起来一直不错,宋天将李言生带进了自己的精英圈子,李言生也将宋天带进了自己的享乐圈子。
只是宋天挑剔得很,大多只在李言生放荡时做壁上观,少有下场,但下场时多会用李言生用过的,旁人揶揄他,他便郑重回答:“我与李言生乃是兄弟。”
久而久之,大家便也习以为常,连李言生亦不觉得奇怪了。
前面,李言生与宋天共同玩儿一个舞女的时候,玩儿出了人命来,那舞女没有服避孕药,亦没有打下孩子,打得便是借由孩子嫁入李家的主意。
李言生面慈心狠,舞女不要,孩子亦不要,倒是宋天将那舞女接了回去,养在了宅子内,又过了几个月,得了一个男孩。
李言生听闻消息,莫名其妙生了些脾气,借着酒劲逼问宋天:“你待那舞女那般好,要娶了她不成?”
宋天伸出手,虚虚地扶了李言生的腰,沉声道:“那孩子有一半的可能是我的,亦有一半的可能是你的,叫我如何能放任他自生自灭,至于那舞者,早就给了笔钱,打发走了。”
李言生未曾料想宋天答得如此详细,而最不可思议的,是他听了这番解释,竟然不气了。
两人便玩闹似的又和好如初,那孩子宋天养着,第一声爸爸却叫的李言生,一晃孩子都能满地跑了。
约摸半年前,李言生看上了一位世家女,他年龄渐长,也想娶个太太回去,把持家务。
他与那位世家女刚约会了几次,宋天便来寻他,叫他一起去澳城游玩。
李言生欣然前往,玩儿了个痛快,离开澳城的最后一晚,宋天与李言生玩闹似的掷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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