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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恭,各个都很有出息,都能让朝野称赞的才俊。
梦想蒙蔽了老皇帝的双眼,让他看不到他儿子们个个都只想提刀。
所以,夏末那阵子,太子为他举办了场选秀。
他安排的本来是自己的人,却没想到有另一个人直接将老皇帝的魂儿勾走了。
勾走的,是真的魂。
因为那个女人最终要了皇帝的命。
而同时,那女人也要了太子的命。
原因就是,太子和后妃私通,最终皇帝得知一切,气急攻心之下中风偏瘫,倒在了床上。
“此法当真可行?”大皇子还有些迟疑。
顾宴生看了他一眼,说道:“我觉得可行。”
“可是……”大皇子犹豫。
“不必可是。”敖渊看了看顾宴生,说道:“你说的,可是米蓝?”
顾宴生点了点头。
大皇子听不出他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面上的表情有些迷茫。
敖渊解释了一下。
“前巡抚大将军林坚家独女,林夏,字米蓝。”敖渊说道。
敖瑞这才恍然大悟,拍额说道:“是这位——他父亲不是早在五年前便因贪污之名被处死了?”
“经手查办之人,是太子。”敖渊面无表情的说道。
敖瑞缓缓说:“懂了。”
“既是如此,这倒也是一个好棋。”他说道。
顾宴生却总忍不住想到米蓝那张和小米长得几乎没什么分别的脸,心里总有些抗拒——米蓝在最终复仇后,会选择自尽。
堂堂一个大将军家的独生女,因父亲被诬陷而沦落风尘,忍辱负重那么多年,就是为了复仇。
大仇得报,她自然没了接着活下去的想法。
顾宴生不想去,可也知道必须得去。
可从前他被系统剥夺了感情,干这事儿自然没有心理负担,一切公事公办就行。但现在不行了,他不是很愿意看米蓝走的那么难。
他站起身,还是说道:“这事儿……我去吧。”
“不必。”敖渊按下他,说道:“我已差人将林小姐从鼎城接来了,现下她就住在京郊的别院。”
顾宴生一愣,“啊?”
“太子已经准备着四处搜罗美人,要向父皇讨喜了。”敖瑞冷笑一声,“父皇年迈,一月的禁闭时间未免太久,他怕是等不及,担心这其中出现什么变故了。”
敖渊沉默颔首。
顾宴生眨眨眼,后知后觉的坐回了椅子上。
*
他跟着敖渊和大皇子去别院的路上,突然想起了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
直到瞧见米蓝住所前不远处的一个小桥,和桥下哗哗的流水声,顾宴生才张张嘴,想起来了——
铁杵磨成针。
那时候他什么都不懂,听见那动静还问敖渊发生了什么……
顾宴生现在反应了过来,羞的整张脸都是红的——他那时候,到底有多傻啊?!
白在医院混那么久了!
男科办公室他都去过那么多次了,主治大夫还给他科普过那么多生理知识了,该学习的也都学习过,怎么还能问出那样的话啊!
哪有人磨针还真用铁杵的!
顾宴生满脑子凌乱,忍不住回头看了看敖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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