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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那场证据室的大火还被做成了案例,每年消防安全讲座的时候都会提到,而且就是因为那场火,上面立了新规,让以后的插线板和电器必须经过更高水准的质量检测。”
裴焰抖了抖卷宗的纸页,问道:“那负责看管证据室的老王在厕所里难道就没有闻到烟味,外面火烧的那么大他就一直在厕所里没出来看一眼?”
“他说他当时在厕所里抽烟。”彭锐回忆着之前的消防安全讲座,“闻到烟味没分辨出来。”
“老王多少岁?”裴焰忽的问。
彭锐:“五十多吧,怎么忽然问这个。”
“一个五十多岁的人不会刚开始学抽烟,作为一个老烟枪,他能分辨不出烟草的烟味和着火的烟味吗。”裴焰的声音像是浸到了冰水里。
齐一鸣和彭锐同时愣住了,当时插线板的问题一查就被查了出来,大家都认定了是意外,询问老王也都只是例行公事,根本没有人细想,但是经过裴焰这么一提,两人都意识到了这其中的不对。
“你是说老王早就知道着火了?”齐一鸣震惊道,“那他为什么不立刻打电话叫消防。”
是啊,为什么呢?
离奇的火灾,消失的证据……裴焰的心脏一点点沉了下去,他的视线落在摊在桌子上卷宗上。
白纸黑字的卷宗看上去每一个字都清晰分明合规合矩,可是仔细研究下去却能发现里面无数细小的破绽,就像是暗色的虫洞,顺着洞口看下去,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浓黑虚空,将真相吞噬殆尽。
那场过于巧合的大火真的是意外吗,还是负罪之人为了躲避罪责而操纵的戏码。
在代表着正义与法制的警察局里,在本该记录着真相的卷宗中,裴焰第一次感觉到了迷茫和怀疑,浓稠的迷雾却从字里行间渗透出来,他曾经深信不疑的东西似乎被轻微的撼动着,耳畔发出了轰鸣的闷响,重重的击打在他的心口上。
在翻阅卷宗的过程中,裴焰意识到容辛其实是尝试过用法律的手段复仇的,那被容秋扔掉又重新捡回来的裙子绑带,那厚厚的状纸,都是他曾经努力过的证据。
容辛在亲人逝去的痛苦和愤怒中期盼着,期盼害人者付出代价,逝去之人灵魂得到抚慰。
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却将一切证据抹杀的一干二净,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当看到赵元琪面上含笑从法院的大门中安然无恙的走出来,容辛又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裴焰放下卷宗,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搓了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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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耳欲聋的掌声响起,第一轮比赛结束了,周越所在的小组得意洋洋的站在台上,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获得了晋级的机会。
“周越就是牛逼!索罗斯大学果然名不虚传!”
台下的观众们看的酣畅淋漓,对刚才的比赛赞不绝口。
“周越的辩论风格也是那种凶狠的不给对手反击机会的,可惜他这轮没和容辛对上,要不然肯定是一场大戏!”
“害,他俩不对上也好,否则总有一个人会被淘汰,淘汰谁我都舍不得。”
“哎!第二轮的参赛队员上场了,我看到容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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