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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院找我二哥了。”
凌大爷的表情看上去很严肃。当然这也可能是季默的错觉,因为前者戴着面具, 一直都是那一千零一副表情。
“把手伸出来。”凌大爷命令。
季默照做了, 没多问。
凌大爷伸出两根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
“你还会看病?”季默惊讶道, “我生病了?”
“对, 你有病。”
“……那敢问我得了什么病?”季默顺着他的话问下去。
凌大爷看了他两眼:“你的脉象有点古怪。”
“所以?”
“我怎知道, 我又不是大夫。”
季默:“……”
呵呵,不用你来诊断,整个朱县的人都知道我病得不轻,活不过三十呢!
默默把凌大爷的医术打成了和江湖神棍一般的级别, 打算略过这个问题不再纠缠,转而问道:“凌兄, 晚膳用了吗?”
“未曾。”
“怪我回的晚了。玉穗,你叫厨房把晚膳送来,再吩咐他们多做一条糖醋鱼。”
糖醋鱼是用来投喂凌大爷的。上次厨房做了一回,凌大爷霸气地吃光了一整条,鱼骨头都给啃干净了。季默叹为观止, 深刻怀疑这人属猫的。
果然他说完后,凌大爷不着痕迹地瞥了他一眼, 高冷的姿态掩盖不了眼底深处的满意。
季默:好吧, 就当养了只大猫。
时隔多日, 他终于给凌大爷找准了定位——宠物。
翌日,鸡鸣时分。
往常这个时间季默仍在熟睡,奈何凌大爷醒得比他早,强行将他从睡梦中挖了起来。
是个人没睡饱心情都不会好,季默迷迷瞪瞪的,懒得费神去压抑不爽的情绪,沉着脸不说话。
凌大爷毫无愧疚心,见季默那样反而更想逗他,板着张冷冰冰的面具脸,声音带着戏谑:“怎么,还想睡?不成,快快起来背书!”
季默重新闭上眼睛,软绵绵地仰面倒下去。
凌大爷赶在他再度与床褥零距离接触前扯住了他。
“怎有你这样怠惰的人?日后要真中了榜做了官,卯时便需上朝,你能起得来?”
“傻子才要做官。”季默嗓音透着浓重的困意,“容我再睡半炷香。”
“不许。”
凌大爷不由分说,捏着季默的前襟将他从床上提起,一把按到地上。
被迫再一次感受到两人间不可逾越的武力差距,季默沉默地垂下眼睑,越过凌大爷时看也不看他。在玉穗的伺候下洗漱过了,便坐着开始读书。
凌大爷倚靠着软塌,捏着季默昨日拿回来的那叠纸,一张张迅速翻阅过去,完后当着他的面全撕了,碎纸撒了一地,极不屑地道:“这些你不必看,只按我讲的重点背诵即可。”
季默没搭话。
“听到吗?”
季默忍住不悦,淡淡“嗯”了声。
清晨被人强迫叫起床的不愉快感一直持续到早饭后。季默没忘记他二哥的人生大事,先去他房里取了画像,再去给黎奶奶请安,没想碰巧人不在。
询问了下人,说是一大早就去庙里上香了。季默随手将画像搁下,打算等黎奶奶回来了再说。
晌午过后,白苍梧只身前来。对于他的到来,季默不觉意外,反倒是凌大爷嘲讽般说了一句:“来得真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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