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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回来就投身到工作当中,看样子是要把积累下的事务一口气处理完,事先就跟他打了招呼,今晚会加班。
今早出门前,尽管闫厉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可眉眼间透出的恋恋不舍是个人都看的明白,就差要把季默绑裤腰带上带着走了。
季默是知道有些人一旦发生过肉体关系,就会变得非常粘人,没想到闫厉也是这类人之一。他们做过才几天啊,就这么腻歪了,如果告诉他自个会死,这人是不是要原地发疯?
要不然,最后这段时间,就对他好点吧。季默暗暗思索。
然而别墅迎来了一位重量级人物——闫厉的母亲邱文兰女士。
她登门那会,季默正在跑步机上挥洒汗水,一听这位大驾光临,来不及收拾自己,套上件背心就去见客了。
邱文兰端坐于起居室的沙发椅上,身侧立着一名管家样的中年女子。
季默从她们身旁经过,带来一股轻微汗味混合男性荷尔蒙的味道,并不难闻,却令邱文兰不悦地皱起眉。
她全身没有多余赘饰,只在左手无名指戴了一枚彰显身份的名贵钻戒,仪态高贵,神情倨傲,自带一股贵族式的距离感,睥睨季默的眼神居高临下。
季默大刺刺地坐到她对面,吩咐新来的保姆添茶,一副家主人的架势。
邱文兰从上到下将他懒散的做派、俊美的面容、脑袋上乱翘的头发、透出汗渍的背心一顿扫视,得出结论:这是一个不修边幅、没有教养,依仗容貌勾引她儿子的野男人。
闫厉之前从未表露出同性恋的倾向,这更加大了她的自信:必定是这人主动引诱,儿子只不过一时糊涂受了诱惑,过阵子自然会清醒。
“你叫季默是吧?听说你和Carson最近走得挺近?”邱女士高高在上地问。
“还可以。”
她不疾不徐地说道:“我是不反对Carson交朋友的,尤其像我们这种人家,朋友就是人脉,有时候比金钱还重要。Carson也很明白这一点,因此他交友一向谨慎,家世、能力、人品都是考量标准,毕竟只有同处一个层次各方面相当的人才能彼此理解、互帮互助。”
说到这,她话锋一转,道:“而你,和他的差别太大,Carson如果是天上的月亮,那你不过就是池塘里的甲鱼,就算眼下你们看来关系不错,也绝对无法长久维系,因为从根本上来讲,你和他不是平等的。”
邱文兰停顿下来,因为季默听她说这番话时,脸上表情毫无变化,被羞辱的愤怒或气急败坏的反驳统统没有,让她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我今天特意过来,是因为我得知Carson做错了事,冷落了未婚妻,而这其中,有你的原因。”邱文兰责难的目光笔直刺向季默,“我儿子有未婚妻这事,你知道的吧?她是一名与你完全不同,出生、学识、品性都足以配得上Carson的优秀女孩。”
运动后难免口渴,季默咕咚咕咚喝了几口茶水,放下茶杯,肯定道:“是的。”
“既然如此,但凡你有一丁点羞耻之心,就应该远离他们!何况你还是个男人!”邱文兰的音量陡然提高,语气严厉,盯视季默的眼神里饱含厌恶与嘲讽。
季默不语,微微垂下眼睑。
他这种称不上反应的反应,简直相当于对邱文兰的漠视,这位高贵的妇人当即决定结束这场不愉快的谈话。
她挥了下手,身旁的女管家立刻递上支票簿和钢笔。
季默见了,精神悄悄振奋。
邱文兰刷刷几笔,将支票沿着茶几推向他。
“你看一下吧。”她等着季默露出震惊的神色。
季默果真看了一眼,便有些失望地道:“……若是您后面再加个零,这张支票我就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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