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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的,但偏偏他妈是他爸在外面找的三儿。这别墅就是他妈这个三儿住的地方。后来他妈死了,这就他一个人住。”
刘帐让柳至秦进屋,又去开了瓶酒,自顾自地喝着,“我那个跑了的老婆说,欧树争气,成绩不错,关键是会画画,将来那是要当画家的。”
欧树,画家。柳至秦不动声色地听着。
“但是他上高中还是初中的时候?记不得了,反正就是中学,去和人打群架,这儿被敲了两棍子。”刘帐指了指自己脑袋,“就这么给打死了。”
头部重击?柳至秦马上联想到易茗的死因,也是头部遭到钝器击打,而且是连续多次击打。
“欧家那女人早前来闹过很多次,就欧树他妈还没死的时候。”刘帐继续道:“打啊砸啊,活像鬼子进村,整得我们住在周围的都知道。欧树那才多大啊?小学生吧?为了护他妈,挨了好几棍子,还送了医院,不过回回都救好了。那女的肯定没想到,自己没打死的野种,居然让外人给打死了。她心里不知道多高兴。”
“要我说,欧树他爸也不是个东西。野种不野种的,欧树好歹是他的种吧,儿子都给人打死了,他居然不打算追究,回国草草办了个丧事,把人一埋,就彻底把这边给撂下了。”刘帐几口酒下去,眼神更飘了,“还没那些小孩儿重感情。”
柳至秦问:“什么小孩儿?”
“就欧树的同学啊。”刘帐拿着酒瓶子,眼睛都眯上了,“欧树刚死那会儿,他们学校好些学生来他家外面送花,什么花都有,一排排摆着,可能都觉得他死得冤吧。你想想看,那么多人打群架,就他一个人死了。该他倒霉,他妈是三儿,他就不应当出生,白捡这么多年活着,到底被收回去了,哈哈……”
后面刘帐就说不清楚了,嘀嘀咕咕,念经似的,像是在说欧树,又像是在说他自己,抱怨老天不公。
柳至秦从刘帐家离开,一名当地警员赶来说,已经找到欧家当年的别墅。
目前别墅的户主名叫周新,35岁,是一家连锁餐饮店的合伙人,平时不常住在这边。花崇得到消息之后,直接赶到周新的公司。
说到那别墅,周新就是一肚子气,“我纯属是给骗了。”
花崇问:“怎么回事?”
“我买那栋别墅是9年前。”周新说:“我不是凤兰主城的人,下面的乡镇上来的。和朋友一起搞餐饮,赚了些钱,就想买栋别墅来住住。才开盘的那些我肯定买不起,就想着有没有二手的,便宜点的。去中介一问,还真有!”
花崇说:“就是池香街那栋?”
“对。”周新点点头,忽然有些尴尬,“其实他们最早给我介绍的不是那栋,但也是一个盘里的,户型都没得挑,就是价格还是有点高,我问有没有再便宜一点的。他们就给我说了我那栋。买房不就怕遇到凶宅吗,我问为啥便宜,中介说这家的孩子过世了,全家因为伤痛移民,不图卖多少价。”
花崇说:“那你知道欧树的死。”
“可中介没说他是被打死的啊。”周新愤愤道:“就跟我说是在学校出了意外,总之和房子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其实这事也怪我,我那时刚有点钱,就虚荣,恨不得马上住别墅,其他的实在买不起,就买了那栋。结果一住进去,生意上就接连出事。我们做餐饮业的,不容易啊,丁点儿食品安全问题,闹大了就得关门。之前都好好的,那段时间老有人举报我们,被查了好多回,罚款、停业整顿,差点给弄倒闭了。”
花崇轻蹙起眉,心中计较着被人举报的事。这是偶然吗?还是和周新买了欧树的别墅有关?
“是谁举报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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