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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捉迷藏,一旦警方捉到他,游戏就结束了

花崇换了个话题,“余俊的死和你有关?”

付军河低下头,整个人显得死气沉沉。

刑警最不愿意面对的就是“闷葫芦”。付军河沉默,花崇也跟着沉默,时间在这间狭小的屋子里仿佛被拖拽住,感觉过了很久,其实也才几分钟。

花崇说:“你是为了屈笛,才杀死余俊。”

这本该是个问句,花崇却用陈述的语气说出来。

付军河终于抬起头,瞳光轻微颤动。

“为什么?”花崇声音越来越冷,“为什么同为受害者,余俊必须死?”

付军河张开嘴,喉咙发出单调的音节。

花崇站起来,“你可以不说,也可以考虑之后再说。我很快就会找到给你定罪的证据。张蕊芬和屈笛作为重要相关者,都必须接受审问。”

“你!”付军河嘶哑道:“你站住!”

“怎么?改变主意了?”花崇俯视着灯光下的嫌疑人,“想说了?”

就在花崇审问付军河时,柳至秦接待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洪思国已经很久没有来过市局了,下车之后,他站在原地,抬头看着“谦城市公安局”六个字,一时有些恍惚。

七年前使尽浑身解数,也未能抓获“恨心杀手”,加上父母意外遭遇车祸死亡,市民的不理解,最终令他决定离开法医岗位,从一位刑警成为一位大学教师。

多年来,他看似放下了,却始终耿耿于怀。

选择法医这个职业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份情怀。情怀被消磨,但仍旧存在。

那天的课上,学生们热烈地议论“恨心杀手”,他不是没有触动,只是逼迫自己显得冷静、毫不介意。

课后,一个叫柳至秦的警察却将他叫住,询问他七年前的事。

他以前没有见过柳至秦,看过证件后,才知道对方是特别行动队的人。

他嘴上说有的案子就是破不了,不管是对七年前的案子,还是刚发生的案子都持悲观态度。

但他又很矛盾地认为,也许公安部的年轻精英们真的能够将“恨心杀手”绳之以法。

几天下来,他夜夜失眠,不断想起过去奔波在罪案第一线的情形。

他是法医,是离尸体最近的人,是沟通被害人与公道的桥梁。

高校教师的生活和法医相比,于他而言是一池静水,他知道,自己即便再不甘心,再意难平,也已经无法走回头路。

可也许,他还能尽自己的一份力。

在阶梯教室,柳至秦临走之前告诉他,如果想起了什么,随时联系。

其实当天回到家,他就想到了一个重要问题,犹豫再三,终于回到这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洪老师。”柳至秦笑了笑,“你果然来了。”

洪思国有些惊讶,“你知道我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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