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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靖渊幽幽的嗯了声,然后他走到小门旁略顿了下道:“我本来只是突然想看看你,来的比较匆忙,并没有拿别的换洗的衣衫。”
隔着小小的门,谢临溪的手指停了下,沉声道:“我那里有干净的里衣,一会儿就给王爷拿来。”他并没有说王爷要是不嫌弃这话,因为知道说了也没用。
齐靖渊道了声好。
谢临溪把火盆、屏风、细巾准备好。
他这谢宅只有几个粗使婆子,贴身服侍的婢女更是没有。
即便是有,他也不会让她们做这些事。
齐靖渊不习惯,他也不习惯。
做好一切,他打开小门。
齐靖渊默默倚墙而立,姿态闲适,神色轻悠,仿佛身处自家后院那般。
而他无论做什么事,永远都是从容冷静的,不自在的只有他人。
谢临溪走出去,道:“都弄好了。”
齐靖渊瞅了他一眼,走了进去。
谢临溪在房内找着干净的里衣,其实很容易,他的衣服放置归类都有固定的地方,找起来根本不用费事。
可他还是磨蹭了一会儿。
浴室内传来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明明很寻常,还隔了一道门,但谢临溪却觉得一切都特别的清晰。
直到人入浴桶,水溢出来的声音传来,他才把干净的衣衫拿在手上。
走至小门前,轻轻敲了敲门道:“王爷……”
“进来。”齐靖渊含笑的声音响起。
谢临溪推开门,很快又把它关上。
他把干净的里衣放在屏风上,拿起上面的细巾快速道:“火盆不怎么安全,这屋子里冷的很,王爷今日随便将就下。等回景华殿,就不用遭罪了。”
“我怎么听着你这话是在赶我走呢?”齐靖渊用手划拉下浴桶里的水道:“再说,我一点都不觉得遭罪,一切都挺好的。”
谢临溪说:“荣幸至极。”
说着这话时,他用手无意识的摩挲了下细巾。
他这细巾不是用好布料做的,摸上去有些粗糙,也不知道齐靖渊习不习惯。
心里念叨着这些,他走出屏风遮挡处。
毕竟是冷天,万一真把人给冻着,那就得不偿失了。
浴桶里的齐靖渊身上只穿了一件亵衣,头发散着,半落在水里。
脸在凌乱的发丝中半隐半现,更显秀美。
他那眸子却直直的望着来人,里面像是含了光,亮的厉害。
谢临溪神色不变,他走上前道:“王爷怎么没有把头发挽起来,这样容易着凉。我帮王爷擦一下背。”
“无妨,好。”齐靖渊低声回道。
三个字,回应着两句话。
谢临溪没在说别的,他走到齐靖渊身后,把细巾放在水里,轻轻擦拭着。
齐靖渊身材是极好的,背部线条流畅。
许是细巾有些粗糙,让他觉得不舒服,他微弓起身体,水珠顺着肌理缓缓滑落,最后落在水中消失不见。
谢临溪很快帮他擦好了背,又给他洗了洗头发,然后微退开两步道:“这天水凉的快,王爷还是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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