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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再次拍了拍他道:“委屈皇上了。”

小皇帝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他抬眸看向太后略带几分紧张的说道:“母后,孩儿不觉得委屈。皇叔……皇叔他朝政处理的很好,孩儿跟着学到了很多。”

“那是因为他想控制你,他要挟幼主令天下。”太后眸中神色变得锋利起来:“你若是有这样的想法,那他的目的就达到了。这天下日后就是他齐靖渊的天下,到时,你如何面见你的父皇。”

说道后面,她抚着胸口猛烈的咳嗽起来。

看太后生气,小皇帝站起身道:“孩儿知错,母后莫气坏了身体。”

他其实想说自己并不是这个意思,但如同很多次那般,他根本开不了口。

太后无力的挥了挥手,软着声音道:“我知道你心善,不愿把人往坏处想,可在这皇宫,心善是最没用的。我身为一国太后,你身为帝王,一件小事都无法做主,你难道愿意一辈子这样?你若立不起来,站在你身后支持你的那些人又当如何自处?”

小皇帝继续认错,在太后喝了一剂安神药后退出去。

出殿门时,仁寿宫的血迹已被打扫干净,上面铺盖着各种花草,一点血腥味都没有,也看不出刚刚死了一个人。小皇帝在那站立片刻,而后挺直脊骨回乾宸殿去。

等他走后,太后把手边的琉璃茶盏狠狠摔在地上。

*

那厢谢临溪跟着齐靖渊回到景华殿。

齐靖渊命人喊了银九,把太后宫里的事说了一遍。

银九听得脸都绿了,这对他来说绝对是无妄之灾,太后这根本是在无事生非。

他收了个徒弟,难道还要管着同徒弟住在一起的是谁?再说仁寿宫宫女同内监对食,那是太后管教无方,怎么就扯到他身上来了。

但妄议太后这种事他不能做,只好跪在地上巴巴请罪,又不知道该请哪一方面的罪,显得词语格外贫瘠。

齐靖渊看了他一眼,半磕着眼睛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谢临溪看到这一幕上前温声道:“九公公,此事同你无关,你何罪之有。”

银九一听这话心就定了。

他不在请罪,只是不知道后面该做什么,继续巴着眼跪在那里。

样子有些可怜兮兮的。

谢临溪正色道:“九公公,太后那边既然在王爷面前提起了你,那你想请罪就去给太后请,这罪要请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干干净净人尽皆知才好。”

既是无妄之灾,那就让人人都知道,也可以间接的告诉太后,这世上不是什么屎盆子都可以随便往齐靖渊头上扣的。

银九也不是真蠢,心思微转就抓住了重点,他偷偷瞅了齐靖渊一眼,看到王爷默认,便苦着脸道:“奴才明白,奴才这就去。”

银九退下后,齐靖渊皱起秀挺的眉毛语气哀怨道:“无双,本王这头疼的厉害,你过来给本王揉揉。”

谢临溪表情静止片刻,然后走过去站在齐靖渊身后,轻轻给他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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