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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华殿的门被关上之后,齐靖渊静静的看着谢临溪,然后他眼底的笑意终于控制不住,从眼角弥漫到嘴角,最后从喉咙里蹦跶出来。
齐靖渊笑出声,他笑的眼角发疼嘴角抽筋,最后整个人都软了,一副摁着桌子想要都没办法站稳要摔倒的模样。
谢临溪忙上前扶着他,齐靖渊顺势把头放在他肩膀上继续笑,浑身发颤道:“看到那群人的表情了没?可笑吧。”
谢临溪嗯了声,有些无奈的托着他想要往下滑的腰,把人往身上拉了拉道:“王爷。”
齐靖渊又闷头笑了几声,而后他错开身站稳,神色狡黠,眉眼间又傲又得意:“知道本王为什么要请那些大臣前来了吧。”
人多,什么话都会传出去。
尤其是里面还有一心向着齐靖渊的臣子。
太后不是想藏在其他人身后坐享渔翁之利,日后就算真的拿不出银子也扯不到她头上,他偏不如这些人的意。
现在很多人恐怕都在心惊不安,在想自己为什么突然这么好说话,里面是不是藏了其他阴谋。想到那些人会睡不着觉,他心里就痛快。
这样肆意妄为过,才会知道以前的日子有多么难熬。
谢临溪看着齐靖渊,觉得有些熟悉又很陌生。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样任性的齐靖渊,和当初把他捡回家的那人慢慢重合了。
当时齐靖渊还是睿亲王,是皇帝的同胞弟弟。
在皇帝的庇护下,他活的嚣张任性,站在那里就是最好看的一道风景。他不需要想太多,只需要考虑是不是高兴。
自打他当上了摄政王,脸上的表情越发少,做事手段越发让人捉摸不透,活的也越发压抑。站在那样的位置上,想要维持一个过度的稳定,心狠是必要的,染血是必不可少的。
谢临溪看一个人时目光很专注,加上他有那样深情神情那样温润俊美的容颜,很容易让人误会。
齐靖渊的心微微颤抖下,他不动声色的转开视线道:“是不是在想本王为什么会这么做?”
谢临溪摇头道:“王爷一心为朝廷为皇上,做什么都有自己的道理。”
“无双说话最惹人喜欢。”齐靖渊眉眼含笑:“因为本王想通了,这个世道就这样,哪里都是腐朽充满怀疑。我今日即便是成功阻止了太后修建圣麟台的心思,无非日后在挟天子以令天下的名声上多添上几笔。等到了需要用银子的时候,没有人会想起本王的所作所为,日后清算的时候倒是可以成为证据,用得上。既然这样,本王就由着他们,顺着他们,我倒要看看,他们能猖狂到几时。”
谢临溪顿了下道:“王爷高见。”
齐靖渊回眸,看着他眉眼弯弯。
谢临溪并没有问他为什么同自己说这些,以前齐靖渊也会提一些东西,但绝对不会说的这么直白。
但很多事他根本不会问,也不想问不愿问不该问。
齐靖渊以前最喜欢他这聪明之态,现在是恨不得他愚笨一些能问出声。
不过还有机会,齐靖渊心想,以后时间还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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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临溪从景华殿出去时,是银六在外面当差。
齐靖渊身边人当差的时间是固定的,临到谁谁上,哪怕是刚上任的银六也不例外。不过大部分时间是金一伺候,金字辈的就金一一人,银字辈贴身伺候的时间不长。
因为出了前任银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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