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6(1 / 2)
着学生一个个的全都走了,先前说话的朝官便有些不解,“将来大家一同在朝为官, 怎么能这点意思都不懂呢?”
官场上, 锐利是活不下去的, 想要长久的活下去,首先要学会的就是圆滑,其次才能考虑能不能想方设法的找到机会往上爬,否则的话,入朝为官,入哪门子的朝,哪门子的官?
保育堂第一、第二学堂的学生也不都是出身贫寒,尤其是第二学堂,几乎大部分学生都出生世家,即便不是世家,那家中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他们家中长辈不可能不告诉他们这些官场上的常识。
甚至是,对于这部分学生来说,他们无需家中长辈叮嘱,自己就应该知道这些。
偏偏他们看上去跟其他家境贫寒的学生没什么区别,说着一样的话,做着一样的事,处事观点都是那么出奇的一致。
“不应该啊,怎么能这样呢……”
“官场如战场,甚至是比边城还凶险,他们不应该不知道。”
“只有学问是不行的,首先得学会看脸色……”
所谓的官大一级压死人,级别就是每个人必须遵守的鸿沟,有时候上峰的一句话一个眼神都能决定下级官员的未来和前途,甚至是生死。
有些衙门,坐冷板凳一坐就几十年的人,大有人在。
可这些学生却好像根本不在意似的。
“周大人,回头记得通信啊。”忽然又有学生飞快地跑回来,冲着正在出神的周兰喊了一嗓子,又飞快的走了。
先前说话的朝官便盯着周兰看,他忽然反应过来,想知道这些不通情理不懂规矩的学生下场如何,到时候找周兰打听打听不就行了!
而周兰呢,因为对小黑莫名其妙的亲切,跟小黑的关系就迅速火热了起来,而且还跟灰鹿关系变得十分好,甚至是已经不怕灰鹿身上那种独有的阴冷气质了。
并且,就算是现在,周兰其实也比在场的人更了解这些学生。
“他们跟咱们不一样。”鬼使神差的,现在没人问,周兰却忍不住开了口,“他们的评级制度跟咱们完全不一样。”
“怎么说?”朝官好奇道。
“下官也只是听他们偶尔说起。他们在学堂的时候就有各种考核,平日里上课的纪律占一部分,教书先生的平分占一部分,家中亲朋等等平分也占一部分,还有平日里衣着整洁,是否勤工俭学,有没有欺负学堂里面的人,包括同窗、厨子,甚至是伺候马的小厮等等,而且学堂中还会定期出来调查,如果京城百姓有人投诉的话,相应的学生不但不会被加分,还会被扣分,但如果是表扬,就有可能加分。”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平日里的考试成绩,但他们考试成绩出了寻常科举需要的学问,还包括很多东西,那些下官听都听不懂。”
所以学堂的学生不会因为教书先生,亦或是某个人的一句话就定下他们的成绩,他们的成绩需要很多方面去评定,这几乎囊括了京城所有人,想要从中作假,几乎不可能面面俱到,别忘了,学堂的教书先生是有燕大人撑腰的。
周兰见听他说话的朝官便多了,不由得有些紧张,但还是说:“所以即便是去歧元县领差事,考核制度也是差不多的。”
到时候上级说的话就没有那么大的分量了,也不能决定他们的生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