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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大体路线,然后叫了一辆出租车。
尉岐坐在行李箱上,一条长腿往地上一支,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嗯。”
结果上了车没一会儿,尉岐的脸色忽然就有点苍白,眉头一直紧紧地皱着,呼吸长且重。
时榷感觉他不太对劲,“怎么了?”
尉岐摇摇头,有气无力地说:“没事,我有点晕车。”
尉岐早上走的时候吃过晕车药了,不过下了飞机之后晕车药的作用基本上就没了,坐高铁的时候他就觉得有点不舒服,现在上了出租车,脑子里简直是翻江倒海的。
尉岐晕车一直特别严重,不吃药坐车差不多能死去活来一回,以前出去打比赛的时候,他随身都带着一壶晕车药。
他以为出门的时候吃的药能坚持到中午,没想到航班突然延迟了。
时榷看他脸色实在太难看了,于是伸手去试了一下他的手心,尉岐的手心湿冷一片,湿乎乎的都是冷汗,明显不太好。
时榷轻蹙起眉,抬起头问:“师傅,还有多长时间能到?”
司机往回看了一眼,道:“有点远,至少还有十五分钟吧。”
“您靠路边把我们放下来吧,我朋友不太舒服。”时榷道:“价钱我按照原来的给你。”
司机看尉岐脸色跟鬼一样,哪敢多收钱,赶紧把他们打发下车:“收你们个起步价就行了。”
一下车,尉岐就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单手扶在一颗树干上,止不住地弯腰干呕。
时榷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从背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让尉岐喝凉水清醒一下,又用湿巾贴在他的脑袋上。
两个人朝夕相处两个月,他竟然不知道尉岐晕车这么厉害。
尉岐脑子里都快晃荡成浆糊了,还有心思想:爷的一世英名……
毁的稀碎。
在原地歇了十多分钟,尉岐才感觉好点了,沉沉舒出一口气:“我没事了,刚才忽然就有点上头,我下高铁的时候忘记吃药了。”
“没事就好。”时榷看了眼时间:“附近应该有酒店,我们先在这里住一晚上,明天再过去。”
尉岐舔了下发白的嘴唇,点了点头。
时榷抬手将他的发梢别在耳后,柔声问他:“一个人能走吗?”
尉岐说:“能……能。”
时榷一个人拉着两个行李箱。
尉岐一脸懊悔地跟在他后面。
早知道就说腿软的走不动了。
时榷说不定还能背他。
让你嘴硬,傻逼。
两个人就近找了家宾馆,一间大床房。
尉岐有点难受,不愿意去洗澡了,直接脱了外套躺到床上,脸上还是没什么血色,晚饭也没胃口吃,准备直接睡觉。
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时榷似乎也躺到了他身边。
尉岐半梦半醒的,无意识地靠了过去,伸手环住了旁边人的腰,脑袋也枕到了那人的肩窝里。
实在是亲昵地过分了。
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上,尉岐是被饿醒的,这时天色才刚蒙蒙亮,窗外的雾气还很重,尉岐睁开眼……觉得哪儿好像不太对劲。
尉岐一动不动地僵在原地,用四肢仔细感受了一下他现在的姿势……他的胳膊搭在时榷的腰腹上,一条腿横跨过去,树袋熊似的从侧面抱着他,整个人几乎是贴在时榷身上的。
尉岐轻轻咬了一下牙,小心翼翼磨磨蹭蹭地把手收了回来,腿也慢慢悬空抬起,转身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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