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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随手拨到了一旁去。

荆寒章余光扫见了,竟然眼睛眨都不眨, 好像那块玉佩就是个随手几十两买来的小玩意儿。

瑞王:“……”

晏行昱没瞧出来瑞王满脸的一言难尽, 跟着荆寒章微微颔首, 彬彬有礼道:“大哥。”

因为他垂首的动作,半披散的发垂下,乌发间绑着一根熟悉的赤绦, 离得近了瑞王还隐约嗅出来晏行昱身上那独属于荆寒章的熏香。

瑞王:“……”

瑞王心里酸溜溜的,但还是露出一抹笑,不愿意在荆寒章面前对晏行昱有什么不好的情绪。

“嗯,好,坐吧。”

瑞王脑海中头一次浮现一个念头——他弟弟彻底栽了。

两人坐下,瑞王叹了一口气,既然管不了他们,索性说正事。

“这是小世子的亲信。”瑞王为荆寒章介绍鱼息。

这亲信刚才还在为自己赶车,荆寒章见怪不怪,随口“哦”了一声。瑞王:“……”

瑞王有些尴尬,对鱼息道:“寒章性子爱玩,阁下勿怪。”

晏行昱在一旁,鱼息哪里敢怪罪,假笑着寒暄几句,视线瞥了瞥一直没说话的晏行昱。

瑞王和鱼息说正事时,晏行昱一直端坐着,眼睛眨都不眨地去看身边的荆寒章,眸中的深情和依赖遮都遮不住。

不光荆寒章被他坦荡荡的眼神看得脸有些红,就连瑞王和守在一旁的亲卫看到两人对视,也莫名臊得慌。

只要有荆寒章,晏行昱的眼神就紧紧粘着他,一点余光都不给旁人,认真地看着荆寒章,好像能看到地老天荒。

鱼息重重咳了一声,示意晏行昱适可而止。

这还是在外面,收敛点。

晏行昱只好不情不愿地收回了视线,周围的人也都纷纷松了一口气。

只是这口气还没松彻底,晏行昱就旁若无人地从袖子拿出来一小瓷瓶的膏药,拉着荆寒章的右手,指腹沾了点药,轻柔地涂在荆寒章手上还没愈合的齿痕上。

鱼息:“……”

瑞王:“……”

瑞王面无表情,他一点都不想去思考那齿痕是谁咬的。

荆寒章脸更红了。

瑞王面有菜色,将视线收回来,对鱼息道:“刚才阁下说什么?”

鱼息一下子也忘记了,愣了一下,本能去看晏行昱。

晏行昱垂着眸一边漫不经心地涂药一边随口道:“说到时机了。只要玄玉令那根针还扎在陛下心里,二皇子就永不可能得到储君之位,他若是想翻身,定会从蛰卫下手。”

看到晏行昱十分随意地说出这种话,瑞王眉头一皱,莫名有些奇怪,但也只当是荆寒章和他说过了,也没在意,继续对鱼息道:“封尘舟的那块玄玉令当真让二皇子调了蛰卫的人手吗?”

鱼息点头:“不过只是一小部分,在猎场时……”

他话音陡然一顿,去看晏行昱。

鱼息不知道晏行昱将猎场刺杀之事有没有告诉荆寒章。

晏行昱将药细细涂好,还凑上前轻轻吹了两下,好像并没有看到鱼息的眼神。

他这个态度就表示此事能说,鱼息一颔首,道:“在猎场时,他本是安排了一部分蛰卫前去刺杀七殿下,但因不信任封尘舟所以没有轻举妄动。”

瑞王眸子一冷:“那在猎场伤了寒章的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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