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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私底下对待其他人的样子,肯定会幻灭。”
鱼息神色复杂地看着沉浸在幻象中的封尘舟,觉得他好像也疯了。
“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我本来喜欢他的脸。”封尘舟想了想当年在大理寺监牢深处的初遇,不过很快就打了个冷战,“后来……”
后来是因为什么?
封尘舟细想许久,才惊觉他并非爱慕的是晏行昱对待他时心狠手辣的模样。
晏行昱私底下的冷血无情和对待荆寒章时的温情似水相对比,在如此大的差别下,封尘舟莫名酸涩,恨不得取荆寒章而代之。
最可恶的是,荆寒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晏行昱心中有多特殊,还傻兮兮地一直以为自己怀里的人就是一只纯澈无害的小鹿。
封尘舟对荆寒章的恨意,大多数由此而来。
这时封尘舟才隐约知道,自己想要的不过是晏行昱那一点点区别去旁人的待遇,既然得不到在荆寒章面前的温柔,索性就将错就错让他对自己产生兴趣。
晏行昱好玩,更喜欢将人命当成棋子,那封尘舟就顺着他的心思给他想要的东西来取乐。
晏行昱很少对人产生这么大的兴趣,若是荆寒章真的丢弃了他,那封尘舟自认为自己会是晏行昱的下一个特殊对待的对象。
毕竟他和晏戟联手差点害死荆寒章,晏行昱都没忍心杀他。
封尘舟迷之自信。
无论鱼息怎么劝,封尘舟还是不肯离开京都城,最后鱼息也懒得管他,他想作死就去作吧。
封尘舟易容回了京都城,和鱼息一起到了荆寒章的府邸。
鱼息已经开始研究佛生根入药了,封尘舟自告奋勇要为晏行昱试药,鱼息瞥他一眼,如他所愿让他试了拿不准剂量的第一碗佛生根的药。
封尘舟一饮而尽,只好大半个月没爬起来,再也不敢乱扑腾。
荆寒章年轻气盛,脑袋的伤不到两个月就活蹦乱跳的了。
晏行昱的心疾也因为佛生根的药效而在一点点减缓,直到入了夏,那心口的钝痛已经消散大半,接下来只要用药继续温养,那心疾就能彻底痊愈。
二皇子终究是皇帝的嫡子,哪怕是暗害皇子也只是不轻不重地禁足半年,原因无他,因为皇帝拿捏不准那玄玉令和封尘舟到底是二皇子指使还是受人陷害的,再加上二皇子无缘无故突然攀咬晏行昱,让本就疑心的皇帝多了一层忌惮。
或许,那个病弱的少年并非表面上那样无害。
一个午后,晏行昱正在给荆寒章写字帖,打算让他好好练练那张牙舞爪的字。
凉风习习从窗外吹来,伴着莲叶的清香,晏行昱心无旁骛,垂眸一笔一划写着字帖,感觉窗子突然被人敲了敲。
晏行昱头也没抬,淡淡道:“殿下,别闹。”
抱着一堆荷叶莲花的荆寒章从屋顶上跳下来,赤绦垂在肩上,他扬眉道:“错了,往后别叫我殿下了。”
晏行昱写完最后一笔,才将笔放下,笑着抬头,从善如流道:“那要叫什么?”
荆寒章从腰后掏出来一封圣旨,得意洋洋道:“叫王爷。”
晏行昱一怔:“殿下封王了?”
荆寒章手一撑,坐在窗棂上晃荡着大长腿,眯着眼睛笑:“那是,下个月封王礼会和我及冠礼一起办,一举三得,三喜临门啊。”
晏行昱正在打开圣旨去看他的称号,闻言随口道:“还有哪一喜?”
荆寒章朝他勾勾手,坏笑道:“你过来,王爷告诉你。”
晏行昱也没管圣旨了,忙跑到窗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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