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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笑着道:“你擅长舞棍?”
晏行昱对这个“舞”字不置一词,他眸子一弯:“我擅长杀人,将军要小心些。”
晏重深:“……”
晏重深“豁”了一声,心想这小孩气性还挺大,不就随口说了个“舞”,怎么就生气了?
晏重深正想着,就见晏行昱握着齐眉棍恭敬行了个礼,而后脚尖一点,身形仿佛离弦的箭,骤然冲到晏重深面前,漂亮的脸蛋还带着笑,眼睛眨都不眨地当头劈下。
晏重深眼神猛地一敛,没想到这小孩竟然二话不说就冲上来给他一棍,他来不及多想,当即拇指一弹,长刀出鞘,利刃嗡鸣声响彻整个演武场。
下一瞬,长刀格挡住从天而落的长棍,一声闷响后,晏行昱气势不错,手腕翻转,横着一扫一挑,直接勾住了晏重深的刀柄。
齐眉棍最适合近身,晏行昱几乎步步紧逼,出招迅速完全不加任何思考,晏重深从没见过这种打法,一时不查险些被他的长棍勾着刀柄把自己脖子给抹了。
晏重深终于不再因为他是个孩子而留手,眼神一寒,用蛮力压下刀柄,在棍砸在地上的瞬间,一脚踩在齐眉棍的中央。
晏行昱被震得虎口一阵发麻,瘦弱的腰身一旋,用尽全力将手中的齐眉棍抽出来。
晏重深笑道:“小公子,只是切磋罢了,戾气别这么大。”
小公子也冲他笑了一下,见长棍抽不出,索性也抬起一脚,在晏重深脚边的地方直接狠狠一踢,竟然将那长棍拦腰踹断。
晏重深一怔,下一瞬就察觉到一个坚硬的东西抵在了自己胸口。
他微微垂眸,晏行昱手中那断了半截的长棍正点在他心口。
晏行昱脸色分毫没变,只是因为大病初愈刚动两下,额角就带了点汗水,温声道:“小将军,这若是在战场上,你已死了。”
晏重深:“……”
竟然一点亏都不能吃。
晏行昱说完后,微微偏头,却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打散了发髻,半边长发披散下来,落在肩上。
晏重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用长刀割断了他的发带。
这场切磋,也说不出谁输谁赢。
一旁看呆了的惊蛰卫这才爆发出一阵欢呼,这场切磋虽然很快就结束,但只是瞧着两人交手这几招就觉得精彩无比。
晏重深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他虽然轻敌在先,但真的未曾想到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公子竟然身手真的不错。
晏行昱早知道这晏重深不会那么容易对付,也没觉得多惊讶,他将断了的长棍随手一丢,捡起地上的发呆,回到了荆寒章身边。
荆寒章正在那兀自开心,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开心什么,见到晏行昱走过来,脸色好像不怎么好看,疑惑道:“怎么了?不开心?”
“没有。”晏行昱闷闷地给他看断了两段的发带,说,“若是我今日没把发冠换下来,那毁的就是金玉冠了。”
荆寒章:“……”
荆寒章噗嗤一声笑出来,晃了晃方才晏行昱让他保管的一袋子金子:“你这些金子能打一堆金玉冠,怕什么?”
晏行昱摇头:“可那金玉冠是殿下送给我的,不一样的。”
荆寒章:“……”
荆寒章脸腾地红了,怒道:“你怎么又说这样的话?!”
晏行昱这才后知后觉,忙道:“我……我一时改不过来。”
荆寒章瞪他一眼,从那布包里拿出来一颗金子,哼道:“你往后再犯一次就要给你殿下一颗金子。”
晏行昱:“……”
晏行昱肉疼地看着荆寒章把金子揣袖子里了,但想了想,又觉得不亏。
就在这时,晏重深已经从演武场上跳下来了,他走到晏行昱身边,兴致勃勃地问:“再来一场吗?”
两百两金子一场,这晏重深竟然也真的舍得。
晏行昱皱眉:“你会割我发带,我不要再和你打了。”
虽然能赚金子,但太引人注意也不太好,还是私底下去将军府再坑这个二哥的金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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