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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尘舟在京都城待久了,年纪轻轻便坐上这个位置,勾心斗角计谋算计见识了太多,最招架不住的便是晏行昱这种纯澈无害毫无心机的人。
封尘舟壮着胆子挪到晏行昱身边坐着,晏行昱没说话,只是轻轻握住了袖子,两只手不自觉地摩挲着,看起来似乎有些拘谨。
封尘舟见到他这个小动作,更是被戳中了柔软的心口,觉得此人浑身上下都完全合乎自己的心意。
若是错过,他怕是要悔恨终生。
封尘舟深吸一口气,偏着头,打算委婉一些:“公子……对殿下有爱慕之情吗?”
他说完就想抽自己的嘴。
呸,这是什么鬼问题?!
晏行昱微微偏头:“爱慕?”
封尘舟点头。
晏行昱自然知道爱慕是何物,但如果要将这个词按在他和荆寒章身上,他就觉得有些奇怪。
爱慕不是用在男女身上的吗,他和殿下明明是男子。
晏行昱沉默了半天,才后知后觉那书上所说的“断袖”是什么意思了。
“我没有爱慕殿下。”晏行昱看了封尘舟一眼,眸子有些漠然,“你不要随意污蔑殿下清白。”
封尘舟差点开心地叫出来,没有就好,没有最好!
他壮着胆子想要伸手去握晏行昱垂在一旁的袖子,但晏行昱十分警惕,立刻抬袖一甩,手紧紧拽着袖口,蹙眉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
已经纵马跑了一条街的荆寒章总觉得心口有些憋得慌,好像那句“你就能娶妻生子”把他自己噎得够呛,莫名难受。
他沉着脸纵马前去惊蛰处,但走到半路眼皮一直在跳,想了半天最后一勒马绳,直接掉头,再次朝着勾栏街冲了过去。
“我只是想回去给他个教训!”荆寒章恨恨地想,“让他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这么想了一路,他回到了青楼,在小厮骇然的视线中飞快折返回了二楼的天字雅间。
只是还未到,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破音的惨叫。
荆寒章神色一寒,快步上前,一脚踹开了雕花木门冲了进去。
“行昱!”
他一进去,焦急的话戛然而止。
四处都是奢靡之物的雅间中,晏行昱正长身玉立,背对着他站在窗旁,那天青衣袍微微垂着,被穿过窗棂吹来的风拂得轻轻动了动。
发出惨叫声的却是来自躺在地上的封尘舟。
封尘舟好像被人揍了一顿,此时正狼狈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那张脸偏侧着,而晏行昱的右脚正慢条斯理地踩在封尘舟如玉似的脸上。
荆寒章:“……”
晏行昱微微垂着眸,盯着封尘舟的眼神温柔得仿佛要滴水,只是脚下动作却越来越用力,仿佛在他脚下的并非一个人,而是一只随手就能捏死的蝼蚁。
荆寒章进去后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听到晏行昱依然用那还未变声的少年人声音,柔声道:“你疼啊?我还没用力,你怎么能喊疼呢?你不要喊疼。”
话语间,竟然是在指责封尘舟不耐疼,竟然不要脸地喊疼。
封尘舟:“……”
荆寒章:“……”
晏行昱听到门的动静,将视线轻轻扫向门口。
他本以为是鱼息,没想到见到的却是满脸惊愕的荆寒章。
晏行昱愣了一下,眸子弯弯,才笑了起来,有些开心地问:“殿下怎么回来了?”
荆寒章将门关上,省得被别人看见有人谋杀大理寺少卿。
荆寒章古怪地走过去,看了看脸上被踩了个鞋印的封尘舟,一言难尽:“你们在做什么?”
晏行昱也不觉得自己这个举动被荆寒章看到有什么问题,乖乖背着手,温声说:“在玩儿。”
荆寒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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