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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饶命啊!老臣已经尽力了!”
荆寒章:“……”
阿满:“……”
小药童满脸尴尬地将大夫扶了起来,小声说:“我家先生年轻时在太医院任职,留下的老毛病了。”
荆寒章:“……”
大夫战战兢兢地为荆寒章探脉,好在他有些糊涂,医术却不错,抖着手写了个方子让阿满去煎药,态度十分诚惶诚恐,好像真的以为荆寒章是皇帝。
荆寒章都气得没力气了,靠在软枕上小憩,懒得理他们。
阿满将人送走,对小药童小声说:“去找相府管家要银子。”
小药童点点头,颠颠跑了。
阿满乖乖回去煎药,将药煎好后,端着进了内室。
荆寒章已经气得睡着了。
阿满推了推荆寒章,小声道:“殿下,醒醒,喝药啦。”
荆寒章好不容易强迫自己睡着不去在意浑身的痒意,还没睡一会就被阿满吵醒了。
他倏地张开眼睛,晏行昱那双纯澈漂亮的眸子此时罕见地全是戾气。
阿满小心翼翼看着他,怯怯地将药碗往他面前一递,示意您请。
荆寒章面无表情地接过来,沉着脸将药一饮而尽。
晏行昱每次喝完药都要自己和自己生一会气,但七殿下却没那么毛病,喝完药直接闭上眼睛,不理他了。
阿满将药碗送回去,很快又拿着一个小瓷瓶过来,小声说:“殿下,我给您上药。”
荆寒章没吭声,好像已经彻底不在意了,任由阿满折腾。
阿满不敢直接用手碰他,拿着一小团棉花,挖了些清甜的药膏,轻手轻脚地涂在荆寒章脖颈上的红痕。
荆寒章一动不动地装死。
等到阿满擦完药收回手时,他眼睛睁都不睁,沉沉开口道:“你家主子还有什么不能碰的事物吗?一并说了。”
阿满想了想,道:“除了茯苓糕和肉,主子其他东西都能吃。”
荆寒章:“……”
还不能吃肉!
荆寒章要气死了。
“啊,对了,还有一个……”阿满小声补充。
荆寒章自小到大每顿必有荤食,茯苓糕更是他最爱吃的糕点,没想到这晏行昱样样都不能碰。
荆寒章已经彻底绝望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没好气道:“快说,还有什么?”
给他个痛快。
阿满小心翼翼窥着荆寒章的神色,声音放得极轻:“还有……不能碰女人。”
荆寒章一愣,他还以为是其他的吃食,没想到却是这么个广泛的范围。
“女人为什么不能碰?”荆寒章蹙眉,“他是单单不能碰哪个女人,还是所有女人?”
“所有。”阿满道,“不能靠近他一步之内。”
荆寒章:“……”
荆寒章匪夷所思地看着他,没想到有人竟然会这么奇怪,连靠近女人都不行?
他想了半天,才满脸古怪道:“那你家公子……往后娶妻怎么办?”
阿满说:“我家公子没打算娶妻。”
荆寒章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懂了。
断袖。
阿满见他这个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连忙解释:“我家公子也并非断袖,他只是清心寡欲惯了,又因身子虚弱怕连累其他人,从没想过要成家。”
荆寒章懒洋洋靠在软枕上,似笑非笑道:“我又没说什么,你这么着急澄清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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