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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以后水流如何湍急,阳光是否被阴云遮蔽,她只知道这时的想法如此的激烈地让人意乱情迷。
“梅挽致。”佟夭突然叫了一声他的名字,然后垫脚下巴放在他的肩上,说了一句轻轻的话。
她很不好意思,第一次如此大胆的亲近邀请。
阴影压下来时,她心跳如擂鼓,阵阵不停,似乎要跳出这方天地,细细碎碎的接触落在她的鼻梁上,慢慢地下滑到嘴唇。
相触的一瞬间,佟夭的睫毛不由自主地颤动一下,她紧抓住梅挽致的衣袖,温柔似水的触碰,慢慢地从唇角向内。
“还好吗?”过了好一会儿,梅挽致的手放在她的耳后,另一只胳膊环着她的腰身,轻声询问。
“嗯。”佟夭几乎把身体都靠在了他的身上,旁边的一根柱子挡住了他们的身影,可顶上的一盏宫灯又在他们身上落下一层光辉,地面上是相互依偎的两个人影,靠的太近,几乎融为一体。
这个吻是缠绵悱恻的,就像春日细雨,痒进了心里,梅挽致的动作也极其温柔。很舒服的一个亲吻,没有任何侵略力。
结束之后,佟夭看着他还忍不住地笑,紧紧地牵着梅挽致的手。
“夜太深了,我送你回房间。”他语调温柔,紧了紧佟夭身上的薄薄披肩。
“嗯。”她问,“你冷不冷?”
“还好。”他是男人,天生阳气重,不像佟夭体寒,容易生病,他说话还搓了搓佟夭的手背,帮她暖手。在夏天,有时候她的手依旧是冰凉凉的。
他们第二天下山时,季青山还未回来,梅挽致在山下还有事不宜久留,中午两个人用了午餐就和家里的长辈告别,季家和梅家以前是世交,对其家风赞赏,于是对梅挽致多一份喜爱,他们下山时老爷子还特意叫了梅挽致去说话,佟夭在厅堂内等候观赏墙上的墨画,梅挽致出来时面色尚且平淡温和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她问了他也不说,只是对着她笑,让她问不下去。
下山只有他们两个人,林管家留在山上照看老宅子的修葺进度,梅挽致自己开着车下山。
佟夭坐在副驾驶上,她第一次看见他坐在驾驶座上,有种说不出来的新奇。
“你什么时候考的证?”她记得他回来后一直在忙碌中。
“我有境外的驾驶证,在国内只需要考一个理论考试就行。”车开到保安亭这边,梅挽致出示一张证件后人脸识别,才一起出了平山顶。
他侧过头看了看佟夭,“我先送你回家?”
“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夜里出了事,她的心也没平静下来,下半夜几乎失眠,连睡过好几年的床都觉得陌生,不太适应。
佟夭在车上和梅挽致说了一会儿话,就因为睡眠不足打起瞌睡,最终没坚持住,头靠在椅背一侧睡了过去。
途中车经过市区,人生喧闹的地方,梅挽致经过一处红绿灯时,他突然把车停在一旁,佟夭若有所感,睁开眼睛时看见梅挽致走进一家花店,她刚要下车,对方已经拿着一束花走了过来。
佟夭正要问为何买花,梅挽致打开车门上了车,那束花就被递给了她。
她朦朦胧胧地接过,觉得自己的神智还陷在一股有一股的繁琐梦境中,“怎么突然送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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