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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手机上未打通的电话也没那么难过了。
眨眼间,他们的车 已经把后面的车甩出老远。
车子又从柏油路换上了石子路,以蒲栎的经验,这样颠簸一个多小时就能回他那间小小的宿舍休息。
企划老师眯上了眼睛,前面黑子和司机师傅聊天,费一鸣懒懒地靠着蒲栎的肩头。空气嘈杂又格外安静。
蒲栎戴上耳机,把播放器地音量调到最大,那里面有他写给慕池的歌曲,一直没有完成,卡在一个很别扭的地方。此刻他好像突然有了一点点小小的灵感。
旋律把他和外界隔绝开,他想起与慕池初次见面的那场宴会,想起两人不确定是否交汇过的眼神。
那样的心跳,那样的欣喜,之前从未有过,从那晚之后全都只属于他的小池哥。
蒲栎闭上眼睛,旋律反反复复,他开始想,为什么总想要慕池对他也像他对慕池那样依恋。他们原本就是独立的人,各自成长、相遇已经是天大的缘分。为什么还要苛求他接通每一个电话、回每一条信息、赴每一场约。
他对慕池的爱本就不应该是带着苛刻的,他也信慕池不在身边并不就是不爱他。
他知道,因为很多差距,自己对于这样一份恋爱有着天然的不够自信。可也确信,从始至终他对慕池的爱都是坦坦荡荡……
正乱想着,车子的速度降了下来,然后随着巨大的颠簸,车子彻底停了。
司机师傅早已不再和黑子聊天,把整个注意力都集中在对付崎岖的山路上。这一停,他知道,是车子轮胎被卡住了。
司机低骂一声,下车去看,果然和他预计的一样。
“麻烦了,”司机的衣服瞬间被打湿,他对车里的人们说,“你们都得下来帮我推车。”
蒲栎取下耳机,拍拍费一鸣。费一鸣醒来,一个激灵就跟着已经下车的企划老师往车下走。
车的右后轮胎完全陷在一个泥坑里,随着引擎轰鸣,旋起的泥飞得到处都是。
“我喊一二三一起使劲!”黑子扶着备用车胎的地方,大声喊,看样子对这种事情已经很有经验。
“好!”蒲栎、费一鸣、企划老师一起答应。
“一二三——走!”
“一二三……”
蒲栎咬着牙和大家一起努力,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灌进了衣领。
“一二三……”
再一次使劲,运动鞋踩进泥巴里,飞旋的泥水甩了他一身。
如此这样不知道持续推了多少次,车子还是陷在你坑里纹丝未动。
“等大张他们来吧,多两个人兴许能好点?”黑子去前面和司机商量。
司机连连叹气,回到车尾来看陷在坑里的轮胎。最后也只能暂时同意了黑子的提议。
企划老师从车里拿出伞来,调节气氛:“就当是欣赏山间景色好了。”
大家苦笑着打上雨伞站在车旁。
黑子掏出烟给大家,蒲栎犹豫了一下,接了却没有点燃。
有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让他看到这个烟就想起了某个人在床上完事后的瞬间。那时候,慕池总会侧身从床头柜里摸出一根烟来,悠悠然点上,看着他笑。
那样的慕池难得的轻松惬意。
不知等了多久,一个模糊的蓝色小点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
大张正开着农用车,载着田野往这边驶来。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天气阴沉沉的,空气中全都是泥土和青草的味道。
企划老师站在路边一块大石头上,向那个蓝色的小点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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