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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风大起来,窗外又开始飘起雪花。蒲栎想到慕池会突然带他去那个山庄,不禁给这次“意外”又增加了一层含义。
慕总是要告诉他地妈妈他已经开始新生活了吧。
窗外地雪大了起来,蒲栎推开窗,冷风灌进来,直接催得他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下午吃了药,已经忘了发烧的难受劲儿,他就那么对着风,听隔壁传来的灵歌。
Aretha Franklin的《I Say A Little Prayer》。
第26章
天一亮, 雪就又停了,庭院里终于积攒了薄薄一层。
蒲栎不能再休息,和着早餐吃了药就握着一杯奶乖乖在餐桌边等着。
慕池从楼上下来, 头发吹得松散, 穿单薄的衬衣和西装外套。
“睡得好吗?”蒲栎起身问慕池。
慕池微微牵动嘴角, 扫了一眼空荡的餐厅, 问:“老慕总呢?”
蒲栎抓抓头发有些不好意思,他说:“老慕总一大早就问我台词背熟没有, 我说背熟了,他要我来背一段,我就随口说了陈生重获奖牌后的发言,他怒了。”
慕池摇头,眼睛也跟着微微弯着:“你明知道他胡言乱语, 还这么当真。他现在脑袋一团乱,都不知道你是谁。”
“他知道的, ”蒲栎笑,“他一直叫我小山,哈哈,小池哥, 我和秦山真的很像?”
王阿姨进屋, 听到蒲栎的话,没给慕池回答的机会:“像什么像,谁要像那个鬼!”
王阿姨是蒲栎见过的第二位讨厌秦山的女性,觉得好巧。
“不像。”慕池回, 而后就像是再也不想提起这个话题, “走吧,送你回剧组。”
蒲栎穿上羽绒外套, 乖乖喝光杯里的牛奶,作势就要出门。
王阿姨叫住了慕池。
慕池给蒲栎车钥匙,示意他先去车上等。
蒲栎捏着钥匙笑着点头。
“怎么?”慕池很怕被王阿姨留下来单独问话。他怕对方婆婆妈妈唠叨她那些一辈子没有拍上用场的恋爱经。
“小池,”王阿姨拉着慕池袖子的手又紧了一些,神秘兮兮,“昨天,那个人来家里了。他们前脚走你们后脚来的。”
“谁?”慕池其实已经隐隐约约猜到那个人是谁。
“秦山啊。”王阿姨的声音又低了一些。
“哦。”慕池表情冷淡。
“他说很久没回国,来住一段时间,游山玩水,顺道看看你父亲。”王阿姨继续,“我看他身边还跟着一个男的,头发长的老长,男不男女不女,看着就烦。”
慕池看了王阿姨一眼,叹了口气,笑得牵强。
王阿姨还在那里义愤填膺,慕池已经推开门,走出好远。
冷风吹得他一个激灵,车库的门开着,蒲栎已经老老实实坐在副驾驶上。慕池正看他柔软的头发出神,蒲栎就突然转过头来,像是发现了慕池的注视。
两人眼神刚一对上,就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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