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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答非所问的道:“如果当年谋国的不是太|祖,会是谁?还请老太傅赐教。”
裴远山也笑了起来,道:“定远伯年纪不大,怎么就笃定当年谋国的不是太|祖?”
贾琏很是笃定:“若是太|祖,老太傅不会入仕。”您是一个有智慧的人,若太|祖是个处心积虑、老谋深算的人,您会辅佐他吗?不,作为前朝有名的才子,只有太|祖是个心胸豁达之人,您才会入仕;若是太|祖得国是蓄谋已久,他身边自有亲信谋士,您出山不但难以得到重用,还但凡朝堂有什么动荡,您是最先被人怀疑弹劾那一个。
裴远山忍不住大笑起来,笑了一阵,才反问:“定远伯什么都知道,又何必来问我?”
贾琏摇头道:“我不过胡说八道罢了,就算侥幸猜对了,也是运气好。论见识,老太傅胜我百倍,我自然是要来求老太傅。老太傅可否教我,当年真正处心积虑谋国的是谁?”
裴远山收起了笑容,眼神又如同先前一样放空了瞧着远方:“我也不知道。这些年,我也推敲过这个问题,只是毫无头绪。当年的朝堂,跟十多年前有些像。”
说到这里,裴远山开始回忆当年有人推动巡视粤海的事,他不知道贾琏从四个月开始就带有记忆,语速不快,但是将当年你的事说得很详细。末了,裴远山道:“若不是荣国公接连破了几桩大案,当朝就险些走了前朝的老路。前朝也是几位亲王和各路诸侯不知怎么就斗得你死我活,反倒是无人有闲暇顾及百姓死活。灾荒四起,民不聊生,后来便是各地揭竿而起。但是几位前朝皇子的内斗是谁挑拨的,却并无定论。”
贾琏疑惑的道:“老太傅是说,本朝生出的乱子,和前朝的乱子像是一脉相承的手笔?”
裴远山摇头道:“这个老朽可不敢定论,当朝的乱子,因为当年国公爷抽丝剥茧,厘清了许多真相,倒有迹可循。前朝直到灭国,那些乱子也不知道因何而生。”
贾琏听到这里,却点了点头,又问:“老太傅,能和我说说您的师兄薛东来老先生吗?”
说起薛东来,裴远山愣了一下,道:“琏儿怎么突然问起我师兄了?师兄入师门很早,我是师父的关门弟子。所以虽为师兄弟,实则薛师兄比我大了二十多岁。师兄在前朝就入仕了,在翰林院供职。”
贾琏听了,点了点头,又陪裴远山说了一阵别的,才告辞回府。
裴远山或许是上了年纪,或许是能和他说到一起的人太少了,今日显得特别健谈,贾琏告辞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裴远山亲自掌灯将贾琏送至内仪门门口,直到少年的背影沉入黑夜,只能隐约瞧见少年手上举着的一盏孤灯,裴远山才转身回了屋子,口中用极低的声音道:“终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贾琏和裴远山说了些什么,无人知晓。三日之后,裴远山寿终正寝。贾琏得到消息,派人去送了一份奠仪。回想起三日前和裴远山的谈话,贾琏总觉得裴远山像是等着自己去问他一般。
南越到底会不会进犯,谁也说不准,皇太孙自然无法提前派兵去。万一粤海边境安稳,提前派兵就成了劳民伤财,对于刚坐上储君位的皇太孙来说,会大受影响。于是,如同江南一般,皇长孙也另派了监军、斥候赶往粤海、云南两地。
月余之后,铁网山突如其来的下了一场大雪,景和帝一行被封在山里。而同时,江南传来战报,果然有大股的倭寇叩边。
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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