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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
胡博达因为和常安王有关,早就是死罪,即便是为了少受活罪,胡博达也不愿意再硬抗,因此道:“大人,罪民愿招,罪民这次派杀远赴京城灭昌和玉器铺满门,确实是收了吴贵送来的信。”
贾琏又微微侧头看了贾代善一眼:祖父威武。
昌和玉器铺的少东家郑盛如今还不足十岁,不但家中陡然遭此剧变,甚至还亲眼见到父母死于杀手刀下。这些时日,他日日噩梦,也不爱说话,性格十分孤僻。此刻听到灭门仇人就在堂上,小小脸庞露出和年龄不相称的恨意,激动得咬牙切齿,恨不能站出来杀了眼前之人。为了维护公堂秩序,被衙役给阻止了。
贾琏看到郑盛的样子,不知道怎么,突然想到了那些被毒|品毁了家,毁了人生的孩子。
现在案情又清晰了一些,昌和玉器铺灭门,传讯人是吴贵,杀手是从青山县胡家庄派过来的。
贾代善在堂上指出指使人是戴权,自然戴权没有承认,但是从方才吴贵的反应来看,信确实是戴权让他去送的。
于是,袁章又一拍惊堂木,道:“人犯戴权,你为何指使人灭昌和玉器铺满门?”
戴权抬眼道:“袁大人,昌和玉器铺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前儿胡博达才说昌和玉器铺和他有生意往来,生意上生了龌蹉,才生了杀人之心,这与我何干?我不过是无儿无女,无人送终,所以贪财了些,千金裘皮货铺确实是我的暗产。其他的,一切与我无关。”
袁章便略过戴权问罗堪:“你为何去千金裘皮货铺,又跟掌柜的说了什么,掌柜的为何当时就意图卷款潜逃,还意图放火毁灭痕迹?”
罗堪就是跑去千金裘皮货铺传讯的侍卫,在戴权手底下连自己人都算不上,他哪里知道什么灭门,什么谋逆的。他就是个普通侍卫,因见戴权在景和帝跟前得脸,名为宦官,实则说一手遮天也不为过,便生了巴结讨好之意。戴权也乐得利用这些心素不正之人,便命他替自己跑腿,其作用和在宫里听戴权吩咐意图拿下贾琏那五个侍卫差不多。
罗堪一见事情闹到这样大的阵仗,又见戴权这副狼狈模样,知道戴权是彻底失势了,忙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了:什么戴权让他阻拦贾代善入宫,若是贾代善来了,设法通知他;若是拦不住,就去千金裘皮货铺传消息,另外将和千金裘皮货铺掌柜说话的切口也说了。那是一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求争取一个宽大处理。说完,还跪在地上痛哭到自己就是听命行事,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见罗堪招了,戴权无言以对。
袁章又问:“逆贼戴权,为何阻拦荣国公见皇上,你有何图谋?!”
戴权道:“我就是见不得他得皇上信重又如何?以前这些狗奴才哪个不是讨好逢迎杂家,这些年全都去恭维贾代善?杂家阉人善妒,心中不平!”说完,戴权恶狠狠的瞪着贾代善。
这时,一个衙役到进来道:“禀袁大人,卢大人那边已经有人招了。”
原来,刑部尚书在刑部正堂升堂,三司会审几个糅杂在一起的案子,而在另一个偏堂,刑部右侍郎卢世安也在审人。审的正是江大虎领导的破晓从全国各省捉来的一僧一道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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