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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代善笑着问:“琏儿的意思,接应你敬大伯的人秋日才能到吗?”
贾琏歪头想了一下:“若是顺利的话,秋日就到了,若是不顺利,敬大伯许是要初冬才回来呢。左右是能回来的,就是苦了大伯母日日悬心。”
贾代善听了贾琏这话,越发笑得前仰后合,牵着贾琏道:“神算者,我琏儿也。走,咱们去演武场练几招,出一身的汗,回房沐浴才痛快。”
整个宁荣二府,最苦的就是崔氏和贾珍夫妻了,离贾敬出发前去山东已是一年有余,贾敬仍旧音信杳无。贾代善和贾琏虽然看着崔氏可怜,却也不能在这关键时候说实话,但凡忠顺王从崔氏身上看出蛛丝马迹,反而给贾敬一行增加风险。
余者如窦氏也十分同情崔氏,贾赦没其他优点,但是个重亲情的人,听说贾敬失了踪迹,人也闷闷的。其他的无论真心还是假意,总要露出几分忧色和惋惜。
聊城运河重新开了航运之后,忠顺王依旧没有放弃对聊城的监视,其他贾代善派出去的三路人马也被忠顺王的人缀上,每隔几日就飞鸽传讯告知忠顺王情况。
一连数日没有贾敬的消息,忠顺王就坐不住了,要知道山东距京城,快些也不过十来日路程,若是还寻不着贾敬,只怕贾敬这两日就要进宫复命了。
吕先生也十分困惑,照理说这是贾敬回京的最好时机了,就是贾代善派出去接人的三路人马都是声东击西,贾敬也该有所动静才是,谁知贾敬依旧毫无音信。
吕先生困惑难解的时候,就爱自己和自己对弈。
这日,吕先生在院子里树荫下摆了一张棋桌,棋盘上,已经布下了黑白二子,黑子取地,白字取势,双方厮杀激烈。吕先生善棋也善谋,鲜逢对手,他曾经连续好几年无往不利,直到五年前,布下毒杀贾代善的计划失败。
那次失败之后,吕先生仿佛要把他之前赢的都输出去,这几年只要和贾代善对上,吕先生就没有胜过。这一次,更是输出去了经营数年,才暗中控制到手的山东。吕先生两根修长的手指夹着一粒白子心想:如果这局是贾代善来破,他会落子在哪里?
正想着,吕先生觉得脸颊一凉,才注意到是下雨了。
夏日的雨,伴随着轰鸣的雷声跟瓢泼似的倾泻而下,只一瞬间就将吕先生浇了个浑身湿透。又一声雷鸣钻入吕先生的双耳,仿佛炸开了吕先生混沌的大脑,灵光和天边的闪电一同乍现:我知道了!
顾不得收起名贵的香榧棋盘,也顾不得回屋换衣裳,吕先生抬脚就快步朝忠顺王的书房走去。
忠顺王见吕先生跟个落汤鸡似的闯了进来,皱眉问:“先生这是怎么了?”
吕先生看了一眼忠顺王的书房,没好意思一身水的进去,忠顺王摆摆手,屏退了下人,才叫吕先生入内问:“先生想到什么了?这样慌慌张张的?”
吕先生道:“王……王爷,我知道贾敬走哪条路了。海上,过辽东半岛回京。”
忠顺王听了,伸手在书案上一拍,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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