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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
“你知道,”她说,“你知道我父亲不可能……”
“我会去向他请求。”湿婆说。
“他不会同意。”
“那我就一直请求,直到他同意为止。”湿婆说。“他既知情理,总会被打动。既被打动,总会给予祝福。”
“为什么,”萨蒂说。
“我不知何为爱,也不知何为恨,即便我许下诺言、诛杀敌人,也依旧如此;我不可能知道。”湿婆说,“但即便如此……”
萨蒂抬眼看他,“但即便如此,你还是去试图去完成世人的愿望,是吗?”她说。
湿婆看着她。
“这一个不是为了世人。”他说,“我只给予你,一,且唯一。”
她捂住了嘴。
稍后她能说话的时候,声音已经变得支离破碎了。
“那么,”她说,“那么,请你……”
她梗咽了;她没法说完它。
于是湿婆代她说完了她想要说完的话。
“请你成为我身体和灵魂的一半,”他说,“萨蒂,你就是我选定的妻子。我会向你父亲求娶你,让诸天见证我们的婚礼。”
六季又在他们身边盛开了。春的狂喜,夏的酷烈,雨的浓郁,秋的优雅,霜的宁静,寒的颤抖。
是啊,她在他吻着她的时候想着,
她的确是走过了六个季节才找到了他。心可以控制肢体、语言、行动,却不能控制心本身。
六个季节,他们都曾经一起走过。他们在山谷间漫步,看着树叶在寒冷中蜷缩起来,野鹿在林间行走,嘴角叼着春花,寻找食物。夜晚到来时天空清明,月色明亮,湿婆和她一同掠过天际。
她曾把他关在了她的疆域外,但在梦里她却不能做到这一点。
在那些梦里,她梦到风吹枯了她鬓边的花朵。她梦到雪山连绵起伏的山脉。她梦到火焰腾起,影子在舞蹈,精灵们低声地喊她黛薇。她梦到湿婆注视她,他的眼睛时而深黯如拂晓,时而变幻如混沌。她梦到他的嘴唇滑过她的脸颊。她感到甜蜜又痛苦,在被他充盈的同时却充满失落,越是全情投入便越是无法捉摸对方的感觉,每次结合都那么短暂,意味着必须分离的事实。
现在她就像在做梦。
萨蒂意识到湿婆注意到了她依旧身裹那身赤红灿烂的朝霞衣,他用眼睛表达着赞许,而她一边笑、一边哭、把嘴唇迎向他,把手伸进他的黑发里。他于是继续吻她。
影子们开始舞动了,它们即将迎来最盛大的庆典,因而激动得喧嚣起来,细语犹如雨一般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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