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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过头,看到一个浪头拍到了海岸上。从那个浪头中化出了人形,白色的浪花成为肌肤,海水成为长袍,海神伐楼那从那个浪中优雅自若地走了出来。
“父亲。”拉克什米喊。
伐楼那转头看她,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面孔上竟然出现了一个温暖的微笑。他朝拉克什米伸出手,拉克什米就跑了过去。
“父亲,下雨了。”拉克什米仰头看着养父说。
“是啊,”伐楼那低声慢慢地说,“下雨了。”
他也抬头看着那乌云翻滚的天空。突然之间,一道闪电划过天与地的间隙,雷声在远处轰鸣着。
“干旱结束了吗?”拉克什米问。
雨水没有痕迹地融入伐楼那的长袍里。“因陀罗杀死了弗栗多。”他说。
“这意味着什么?”
伐楼那的眼神突然变得异常复杂。
“这意味着……”他说。
“这意味着,因陀罗杀死了弗栗多。”
伯利喃喃地说着。他站在莲顶山上,看着暴雨倾注在眼前辽阔的平原上。从弗栗多体内解放出来的、被禁锢和囚禁的水份近乎歇斯底里地用雨的形式回归到这个世界里。所有的事物都在大口大口地吞吐这带着狂暴意味的喜悦之水。甚至连站在伯利身后的乌沙纳斯都惬意地眯紧了眼睛,享受着雨水在脸上流淌的感觉。
“也就是说,”乌沙纳斯说,“因陀罗不再有资格坐在天帝的宝座上了。”
他露齿一笑。脸颊上的雨水流淌到嘴边。真是甘甜的滋味。
伯利背着手,站在悬崖边上,默然无语。替他打伞的侍从被淋得眼睛都睁不开。伯利回头看了他一眼,挥手让他退开了。
“我听到了青蛙的叫声。”乌沙纳斯说,“还有溪流再度出现的水声。”
伯利的视线转向标志着魔龙曾经路过的那条干旱之路。那里现在是一条宽广的河流,水色浑黄,水流湍急。那是在大地上奔流的魔龙之血。
“损失极大。”伯利轻声说。
“不,是极小。”乌沙纳斯不以为意地说,“干旱很可怕,但现在下雨了。这意味着土地又可耕种,收成尚可期待,人民还会回来,国家依然存在,秩序和文明未被破坏。而战祸蔓延造成的结果就不一定了,最重要的是,战火造成的混乱难以管理得多。”
伯利依旧背着手默然无语。
“因陀罗呢?”最后他又说。
乌沙纳斯望向远方。“也许逃走了吧。如果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情的话。”他说。“……从杀死弗栗多的时候他就会明白。一个能打倒的敌人倒下来,与此同时,罪孽却降临在他身上。”
他轻轻地笑了笑。
“弗栗多是个婆罗门。它经由陀湿多的手而诞生,它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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