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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陀湿多惊讶地注视着他。“这是……献给湿婆的颂歌。”
“没错,”乌沙纳斯轻声说,“可是要是拿来做献给弗栗多的颂歌,也很合适,对吗?”
陀湿多皱起了眉头。“这是什么意思?”
乌沙纳斯看向远处。那白银般的流星越来越接近弗栗多。
“湿婆是不可能击败弗栗多的。”他冷静地说,“他想必也很清楚这一点。弗栗多是干旱、贫瘠和衰竭,他则是破坏、毁灭和混沌。他们来自同一个源头,那就是秩序的崩溃,难以预测的破坏,人们心中的恐惧和绝望。就像水不能攻击水,火不能攻击火,就算湿婆拥有无穷的力量,他也无法击败弗栗多,他的力量对它是无效的。能击败弗栗多的人……”
他凑近了一点,“大匠,你也明白,自古以来,曾打败旱龙和能打败旱龙的只有一个人。只有他可以面对弗栗多。他为此而生,那是他的使命。”
陀湿多愕然地注视着他。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他说。
“我的意思就是,这场游戏,我们稳赢不输。”乌沙纳斯笑着说,“如果弗栗多践踏了天国,替我们驱赶了所有天神,那很好。可是如果它再度被击杀,那也很好很好,哦,也许是更好。所以我才说,让我们等着瞧吧。”
陀湿多依旧愕然地注视着他。
渐渐地,他明白过来了。
“……原因在我,”这婆罗门老匠人说,“……是这样吗?”
乌沙纳斯哈哈大笑起来,拍着建筑师的肩膀。
“没有你,这事情从一开头就没有必要做了。”他说,“所以当你主动找到我们的时候,我别提有多高兴了。”
“原来如此,你从一开始就想到这点了……”陀湿多低声说。
乌沙纳斯笑了。“有时候人们以为自己有选择,到了最后才会发现,选择可以做,只是结局都一样。”
他低声说,抬头看向那颗飞向弗栗多的白色流星。“……我很好奇湿婆会怎么做,发觉他无法保护想保护的东西,他会采取什么样的选择呢?”
陀湿多看着他。太白金星之主低下头,嘴角出现了一个难以识别意味的微笑。
“……既然从我认识他那天起,”他低声说,“我就明白这主宰三界的神主心中毫无慈悲。感情不能沾染他,如同水不能停留在锋锐钢刃上。他那么充满暴力、令人恐惧,却又那么洁白无暇、毫无挂碍……”
他轻轻叹了口气。“……真让人觉得可憎。”
陀湿多转过了头。
湿婆停在了弗栗多面前。
这不断吸取周围水分而长大的怪物还没有巨大到舍沙的程度。这是人间,规则有所不同,它也害怕被自己体重压垮。但它已经大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它的头颅犹如岩山。
它原本就不甚灵敏,此刻心中充斥着连它自己也不明白从何而来的愤怒和仇恨,几乎没有留意到就在面前的湿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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