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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修衍的眼神停在他的唇上,变得深沉起来。他拇指擦过唇角,楚闻霖察觉到痒意,转过了头,正对着褚修衍,醒了几分,微睁着眼睛安静地看着他,却没有什么反应。
在他几分迷茫的眼神下,褚修衍缓缓低下头去。
楚闻霖头脑还比较混沌,不知道梦里梦外,只感觉一片柔软贴了上来,粘着他的唇,引诱着他张开,然后湿软的触碰着口中的一切。
帐内一如既往的安静,只是多了些暧昧的水声与喘息,最后化在了口间的一缕酒香中。
楚闻霖猛然惊醒,从床上坐起身来,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却发现清云斋内悄无声息,除了他再无其他人。
他忍不住碰了碰自己的嘴唇,有些疑惑不解。
“公子,该起身了。”筍桃推门进来,手中端着水。
楚闻霖边穿着衣服边问道:“世子呢?”
“今日祭祖,世子清晨便起了,现在估计正在祠堂庙祭呢。”
楚闻霖点点头,穿上外衣,指尖却不经意摸见了一个冰凉的东西。
他伸手拿起一看,是一串钥匙:“这是什么钥匙?怎么会在我这儿。”
筍桃看了看,也迷茫的摇头道:“奴婢不知。”
“是库房的钥匙。”铮越走了进来,端着一碗汤药解释道:“不仅有褚家里的库房,还有的是经商住处的。世子说全都交给您。这个是醒酒汤,我给您放这里了。”
交给他?为什么。
楚闻霖想起昨日在宴会上,褚修衍在他耳边说的话,又想起昨夜哪一个似真似假的吻,楚闻霖顿时觉得这一串钥匙有些发烫。
正在他陷入沉思之时,褚修衍缓步走了进来,见他神色凝重,拿起桌上手上的汤药走向他,淡淡问道:“怎么了?”
楚闻霖抬眼看了他一眼,没有说出自己心底的疑惑,“没什么,有些头痛。”
褚修衍伸出手揉了揉他的额头侧边,“铮越,去叫徐大夫来。”
“不用了,应该是昨日喝多酒了,我喝了醒酒汤再休息一会儿便好了。”他如今也没精神,去了阁部估计做事也不会利索,便准备喝了药睡会儿,“对了,世子,这串钥匙还是还给你吧。”
他牵起褚修衍的手,将腰间挂着的钥匙放在上面,“这实在贵重,我不能收。”
太吓人了。所有地方的库房,那得有多少。
褚修衍看着楚闻霖,在他要抽回手去时,抓住了他的手腕,翻转过来,然后取了一枚放在他的手心,“这是我私人的,现在你可以放心收下了。”
楚闻霖还想再说什么,褚修衍却松开了手,“去歇着吧。”
那枚钥匙最后被楚闻霖放在了枕头下。
这要是丢了,他赔不起。
皇宫内,严边宗正要处理今日的政务,却听吴公公在旁教训起下人来,“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今日找来这个茶盏,其他的呢?”
“奴才不知此有忌讳,求公公恕罪。”
严边宗皱起眉,“怎么回事?”
吴公公转过身来,跪了下去,“皇上,新来的小太监不懂事,将旧的茶盏端了上来,还请皇上不要怪罪。”
“旧的旧吧,用得着大惊小怪的。”严边宗将折子放在桌上,有些不耐烦。
“可,可是这个茶盏——”
“嗯?”严边宗抬起头来,朝小太监手中端的茶盏看去,看起来造型独特,色彩风雅,不像宫中匠人所制,“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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