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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烛灯芯, 缓声说道:“这灰兔伤势很浅,你今日便可抱回去了。”
“本就是想着养好便送给世子的。如今它也亲近您, 也算正好。”
反正他也没精力养。
褚修衍抚摸着灰兔柔软的皮毛, 嘴角微勾,“是吗?”
走出屏风,楚闻霖突然想到了昨日林璋和他说的话, “世子, 昨日那头鹿?”
“怎么?”褚修衍斜过眼睛看向他。
“总归是您打到的,但是却记在我笔下……”
“无碍,记在谁笔下都是一样的。”说罢褚修衍让人把营帐大门打开了来, 外面的光这才透了进来,照亮了帐内。
回到了自己的营帐,学士正悠闲的喝着茶,见楚闻霖回来了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他坐下的时候才发现桌上的折子没有了,“学士,剩下的奏折呢?”
“已经送过去给太子看了。”
“太子?”
一番交谈,楚闻霖这才知道今早的事。
那这东西若是搁太子手上,能不能送到严边宗手上那可就玄了。
不过,预定剧情中他犯下的这个错总归还是会成为未来秦仲黎压倒严郁风的一把利器。
命中注定的事,谁能道清楚。
感叹了一声,左右无事楚闻霖又回到通铺上又睡了一会儿,下午的时候才起了床,却只感觉浑身酸痛。
这里的铺没什么垫着,格外的硬。大概是他在褚家是给那些软褥锦被给惯坏了,一时间躺在这里还有些不习惯。
晚上褚修衍又将他叫了过去。
他看见楚闻霖身上有些发皱的衣服,又在他耳边闻了闻,不禁皱了皱眉。
楚闻霖所属的营帐只有三人住着,就是学士,他和林璋。可是初秋还有稍许闷热,难免有些重的气息。
“日后你便在我帐中歇息。”
楚闻霖有些犹豫,“可是,这不和规矩吧。”
闻言,褚修衍淡淡看了他一眼,垂下了眸沉默了起来。
忽然感觉周围空气似乎变得有些凝重了下来,楚闻霖顿了一声,答应了下来,“那闻霖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
之后的几日便清闲的多了。
楚闻霖也又出去打了几次猎,虽然到手的猎物少之又少,偶尔褚修衍会与他一同前往。
严郁风望着他们骑马远去的身影,眼神沉沉,一个小厮绕过人群回到帐中俯身在耳边说了些什么,他笑了起来,随手解下了腰间的玉佩扔给这个小厮。
到了最后一日,随行的人都上马随严边宗一同出行猎物。
人群中央严边宗一身明黄骑装,直指着林中,笑道:“今日可是你们最后的机会了,谁猎的最多,朕重重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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