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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的青年修士瞬间转头,嘴里嘟嘟囔囔。
他看不清鱼羁游兜帽下的脸,只见对方挺拔的身姿和身边一柄巨剑,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嗬,现在提把飞剑也敢来装你爷爷的逼?”
“……多少钱?我替他赔。”鱼羁游闭了闭眼,还是决定先礼后兵。
“搞什么就你赔?你赔得起?”在场唯一一位女修语调轻蔑。
“道友,咳、不用你管,咳咳咳,我有——!”躺在地上得的老修也不服输地喊。
“你有,你有个屁!”另一位男修嗤笑,发狠地踩扁老者一只足踝,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一声响。
“噢唷唷!!”老者应声发出惨叫。
其他三人明明目睹了这血腥的一幕,却眼睛眨也不眨地继续呵斥:“你从我们家偷多少东西了,要不是这次被我们逮住……”
“我说,我替他赔。”鱼羁游打断他们,平静地提高音量。
“赔你大爷,这账还算不清,快走闲事少管!”最嚣张的男子头也不抬,不耐烦地回应。“我说老东西——”
鱼羁游听不下去,飞出两张破军符,“封”住他的嘴。
承钧悍然出鞘,一剑下去念头通达。
四名不可一世的修士眸子里连惊愕的情绪都来不及生出,颈侧同一位置同一时刻豁开血洞,身躯轰然倒地,瞬间死得不能再死。
其中两名修士唇部额外被锋利的兵符划开裂口,里头搅出一个血洞,白森森的长牙着在一团血肉模糊之中。
另有几缕模糊的黑气被吹散在空中,只是一些不成型的魔气,还没有天魔。
鱼羁游观察他们的气息,便知这四人有三人是自然进阶抱丹,实力差得远;只有最凶狠的那名男修看起来天资要好些,但——都不是他的对手。
只是他还不惜消耗大量神识先用了两张五级符箓,只因破军比他的剑到的快一点儿。
“……咳咳咳!”老修愣愣地望向鱼羁游,忽然连咳也不咳了。
突如其来的血腥变故令整条街上为之一静,但也没人来管,行人只是离他们远远的,小声交谈几句;有的修士绕不开这条路,干脆乘飞剑自他们上空飞过。
“快走!”老修不知从何处掏出两颗黝黑发亮的丹丸,往口中一塞,竟是一瘸一拐地站了起来,一双干瘦而骨节突出的手巴住鱼羁游的手肘。
说是这样说,老修却牵引着鱼羁游拐进一旁的店中。
老修轻车熟路地穿过前店走进后堂,从一排排木架上取走笔墨纸砚等物——这几套画符工具灵光闪烁、流光溢彩,显然并非凡物——这是一家符箓字号,此时店内空无一人。
几排木架上也有禁制,但老修不以为意,手上毛笔在封印上连点,那层禁制便像泡沫一般一戳即破。
待店内被搜刮一空,老修拽着鱼羁游从后门出去了,“快快快,飞剑,我来指路。”那灵药发挥作用很快,此时他说话也不抖了,胸口的干瘪也恢复大半。
鱼羁游也说不好是否该为冲动下杀手后悔。这是自他飞升以来承钧首次染上他人的血,至少承钧十分兴奋。
他沉默着给承钧加持了一个云游术,然后让老修上来。
“还真是一把兵器!”老修好奇地隔空拍了拍承钧,举止看上去极无分寸,但除了坐上去那一小块,未与重剑再有别的什么接触。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是一柄杀人无数的武器,还是保持尊重比较好。
承钧刚刚见血,一直灵性地轻轻颤动,老修凑近时收敛了一分,又很快锋芒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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