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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朴的剑身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半圆,鱼羁游习惯性地动用真气,在经脉中奔涌的灵气也跟着沸腾,从丹田传递到剑尖,又从剑尖回到全身。
承钧与他心意相通,如臂指使。
剑出无双,后发先至,箭断矣。
“铛——”承钧又宽又厚的剑头直直地撞在地上,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吟,它已经很久没有出鞘了。
“我可以走了么?”鱼羁游斜倚在重剑上。
满室俱寂。
无人答话,鱼羁游随意一笑,只用刚刚震落的布条将承钧绑在背上,就此离去。
重剑没有开锋,一开始他就是这么带着承钧的,只是行走江湖所需的物品甚多,他才弄了一个大剑箱,将承钧藏锋于此,装他的百两黄金、换洗衣物、锅碗瓢盆,以及很多的筷子……
那根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布条其实就是承钧的鞘。
“难道……这就是强者的世界吗……”安安瑟瑟发抖。
主要是鱼羁游断得太干脆、太利落、太举重若轻了,他的实力只是刚入筑基而已,而文武早就筑基圆满了,双方差着两个小境界。
“两个筑基期的互拼而已,”这也能被镇住,“你们真是菜得难以置信。”修竹口中吐出了脆亮话语,简直是天魔的低语,打破一片沉静。
“说起来,文武?我们继续呀,你还没向我道歉,你向我道歉我们就两清。”修竹坐回床榻上,侧着看文武。
“修竹小道友……”恪真终于还魂,似有什么话要说。
修竹充耳不闻,听都不听,“我要听一刻钟的。”
他把他那已经抬得很高的下巴,又抬高了一寸。
……
鱼羁游从回光堂的正门口出来时,所有人都盯着他看。
——“鱼,鱼仙君,你知道执夷帝君的四代玄孙情况如何么?”一个人率先发问。鱼羁游进去的这段时间里,有恪真一句话作提示,外面的这群人已经搞清楚他的来历了。
几乎所有人都有自己的道号,乍碰到一个没有道号的仙君,令人非常不习惯。
“他并无大碍。”鱼羁游想了想,答。
谁要听这种不温不火的问题——众人第无数次巡视回光堂的门口,仍然连食铁兽的影子都找不到——既然没有灰棕食铁兽可以吸,那还是来点热烈的八卦吧!
鱼羁游从来没有这种被围起来问问题的经验,全都心平气和地答了。
——“请问鱼仙君是如何同九鸣仙君相识的?”
“我和九鸣早就相识。”鱼羁游专注地凝视提出这个问题的姑娘,把对方看得面红耳赤,低下头不敢再问。
——“你们有结成道侣的意向么?”提这个问题的人眼神发光,溢满憧憬。
“没考虑过。”鱼羁游巧妙地笼统答了,既可以理解为“暂时还没考虑这回事”,也可以理解为“根本不会有这回事儿”。
——“你知道九鸣仙君是修无情道的么?”
“当然。”难道有人不知道这一点么。
—— “戴上九鸣仙君送的纳戒感受如何?”有眼尖的人立马确认了鱼羁游真的戴了一枚指环,只不过是在中指。
九鸣仙君戴的芥子之戒早就有人八卦过,是珠环的,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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