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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生也不会“沦落”到教习蒙学。于是除了秦幸之这样的奇人,学馆还真找不到至少满足条件的先生。
所以,玄昭一定要提前毕业并不是无的放矢,他知道桑榆班的对先生的要求后就做好了打算。
休学状态也勉勉强强,反正馆长最后被他说服——不可能有比秦幸之更差劲的人了。
至于为什么秦幸之这么差劲还能一直做下去,是有时候学生不堪他的荼毒,发奋读书,努力脱离苦海,这反而让他成就了不少人。
“九鸣仙君!!!” “九鸣师兄!!”玄昭一进来,堂内就仿佛一炉终于烧开的沸水,咕噜咕噜地冒起泡。
当然还有特别上道的已经喊上了:“九鸣先生!”
玄昭微微点头示意。
“……”秦幸之刚炸一点的毛又被迫瘪了下去。他感觉自己身为先生和学生的距离又拉远了,要不要这么真诚?他还没有被卸任好不好?咦,为什么是“被”?
“对对对九鸣先生!!”
“九鸣先生我可以和你合影吗!!”
“啊啊啊啊先生刚才说什么?他真的要来教我们??!”
这里可是明水学宫附属第一学馆,明水学宫在桑榆班的学渣眼里自带一圈神圣的光环,而现任明水首席大师兄就是那光环上最夺目的一颗灵珠。
现在九鸣仙君深陷“不担起责任救人”的舆论困扰,那也不过是灵珠蒙尘,这其中一定是有误会的。
“啊啊啊啊是九鸣仙君!”坐在鱼羁游旁边,之前还向他表达过同情的姑娘先是小声激动了一会儿,又自言自语道:“奇怪,男神怎么会来?”
姑娘杏仁一样黑白分明的眼睛转啊转,忽而盯住鱼羁游,“是你?!”
玄昭敏锐地捕捉到了杏眼姑娘一瞬间挨近鱼羁游的举动,左手大拇指、食指和无名指虚握了握。
鱼羁游一直在看着讲台,他在观察玄昭。对方总是让他出乎预料,他还想要怎么与对方保持联系,对方就直接来蒙学当先生了,还是“接替”其他人的工作。
而桑榆班本来的先生秦幸之看起来……很难形容。虽然鱼羁游来这个班才没多久,但是大家对时运先生的态度很是有趣,古怪的有趣,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师生相处。
秦幸之让他叫他“时运先生”,然而班里也有很多同学直接喊他“秦先生”。在稷下废墟洞天的那几天,鱼羁游耳濡目染之下已经初步地了解,道号是比姓、名更生疏的叫法。
也不知道同学们和这位秦先生关系究竟是好是坏。
玄昭要如何应对?思及此,鱼羁游不由更专注,却陡然看到玄昭左手虚握的动作。
那动作幅度不大,但鱼羁游再熟悉不过,毕竟他也用这个姿势挥舞沾衣门的特型衣刀成千上万次。
杨浥禾非常吸引蚊虫的喜爱,在他们还小,武功还不怎样的时候,他每年夏天都致力于用衣刀斩翻一切近身的虫豸,权作衣刀练习。
门中许是受了启发,一年夏天把杨浥禾和其他一些孩子丢进了一个满是毒虫鬼蛊的洞窟中,每人除了一柄衣刀,旁的都没有。三日后,五十个孩子只有五个活了下来。
自那以后,杨浥禾看见刀和虫子心情就会很不好。
那还是鱼羁游和杨浥禾很小时候的练习了,后来他们都不再用衣刀,但杨浥禾心情不太好时就会下意识做这个动作的习惯却保留了下来。
玄昭——据说还有别的“杨浥禾”,对他和杨浥禾的过往究竟了解多少?鱼羁游感觉这有点棘手。
但身边一道灼热的目光却又叫人无法忽视,杏眼姑娘目光如炬,视线有一种看穿真相的穿透力,“你是不是就是冲着九鸣仙君来的!你知道他为什么会来附馆教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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