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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已经和她说完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你也别再跟着我了。”

说完,他就又想要往前走。

可百夙却一把拉上去,定定地拽住了他!

眼神沉寂又透亮的问他道:“你们这一辈子,不过才过了这么点儿时间。你确定……真的就这么‘说完了’吗?”

金阙离轻笑着反问她道:“不然呢?还应该再有些什么吗?”

“金阙离……”

百夙静静看着他,缓缓道:“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都是一样的。你的感觉,我也懂……”

当年母后被迫离开南疆时,她都还只不过是个刚出生的孩子。

小的时候,她便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没有母亲。但是她也不敢问。

因为每次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父亲就会抱着她,反反复复说着‘对不起’……

久而久之,她也就不敢再问了。

可不问却并不意味着,她就不会想。每每看见旁人家里,别的孩子会有母亲拉着、抱着,教她们弹琴绣花,她也还是会嫉妒的啊。

攥紧了他的手,百夙坚持着轻声道:“得不到的,就还是会想要。不管是十年,还是二十年。”

“你当然也可以假装成无所谓的样子。”

“但是记忆……它只会永远停在那儿,走不动的。”

金阙离默默站在原地,任由对方攥着,没有再挣扎。

她说的对,那些得不到的东西,他依旧想要。而自己也的确就只是装成无所谓的样子,毕竟那些记忆,他从未摆脱过。

可是百夙说错了一点……

他与她,根本就不一样。

对于她来说,现在的一切,是有惊无险、是失而复得。

可是他呢?他不但从未得到过半分偏爱,反而还被扎了浑身看不见、拔不出的刺。

有的人,一生都可以被幼年期那最天真无邪的记忆所治愈。可有的人,却要花费近一生的时间,去埋葬那段回忆。

就算是有幸能得到弥补,那又如何?

早就已经不一样了……

“好了,松手吧。”

手臂轻轻一挣,就甩开了那只一直攥紧了他的手。

金阙离没有再回头,而是独自一个人,沉默又坚决的离开了。他忽然好想要现在就见到丞相,好想就那么静静的抱着他,直到天亮。

可在行至房门前,看着屋中仅有门前那么一盏微弱的烛光时,他却又犹豫了。

丞相他……应该已经睡下了吧?

罢了。

轻摇了摇头,金阙离最终还是放下了那只准备推门而入的手。转身,打算一个人到偏房里去静静。

而屋中,本就不死心趴在桌子上等了他许久,气到眼睛都红了的秦宿昔。

如今,却见自己好不容易才等来的人,居然连看也不敢看他一眼,就想这么直接一走了之了?!

“站住!”

想也没想的,秦宿昔就一把拉开门,将那个才转过身去的人给吓了一跳!

然后,他便一把拽住金阙离的领子,两人拉进房中,抵在门板上质问道:“说,你去哪儿了!”

金阙离被他这幅好像哭过一般的样子,搞的有些懵。

连忙笑着抱紧了人哄道:“怎么了?可是谁惹丞相不高兴了?”

秦宿昔:()

谁惹老子不高兴了,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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