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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回的就转身离去。
这样也好……
看着地上那两块破碎的刺绣,金阙如心中愣愣想着。
如果是她主动放的手,那么从今以后,自己是不是也就不用为了这段关系而纠结了?可是……为什么他的心里空荡荡的,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身体不由自主地朝着那些碎布走去,手仿佛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一般,自顾自地就要将地上的东西捡起。
那上面,是金阙如从未见过的玄妙诗句。从拆了又拆的锦布上,也不难看出这副刺绣是出自谁之手。
可在看见这副堪称完美的璇玑图时,他眼睛里浮现出来的。却是李朝如那日宿醉时,咬破了他的手指,在石墙上所写的诗句。
‘不结同心人,空结同心草。’
……
这段感情,终究还是因为他的偏激而错过了。
“是你故意将她引来的?”
金阙如背对着栖木,不是询问,而是肯定的说到。
栖木垂下眼,遮住自己眼底的惊慌。故作镇定道:“栖木不懂公子的意思……”
“呵……”
金阙如嗤笑一声,冷冷道:“栖木,我不是傻子。”
从遥夜楼出来的人,哪一个不是小心翼翼、谨慎万分的?如果连李朝如这样毫不会武之人,都能跟着她而不被察觉。那他这老巢,只怕是早不知被人剿灭了多少次了。
正当栖木正急切着想再解释些什么时,明晃晃的剑却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她颤抖着抬起头来,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金阙如问道:“为了那个女人,你竟然要杀了我?”
“我要杀你,从不是因为任何人。”
金阙如淡笑着摇头道:“只是因为,我讨厌所有出现在我掌控之外的人。”
“李朝如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所以,你该走了。”
面无表情的杀掉那个跟随了自己十多年的人,然后再往她的尸体上撒上化尸粉,任由着剩余的灰烬,全部飘散在了风里。
对人尚且如此,可在面对那两块被撕裂到再无修复可能的锦布时。
金阙如却沉默着,将它们仔细叠好,收进了怀中。
……
“朝如!”
拖着疲惫至极的步伐回到太师府,李朝如人还未至门前,李太师如洪钟般的怒吼声,却先一步从门内传了进来。
他怒瞪着眼,看着才进门的女儿恨铁不成钢道:“你是不是又进宫找太子去了?爹跟你说过多少次,你是个女儿家,不应该这么……”
“爹……”
李太师指责的话都还没说完,却被自己女儿先一步紧紧抱住,给彻底打断了。
李朝如将头埋进父亲那不知从何时起,都已经开始佝偻的肩膀处,轻声道:“我都已经二十多岁了,还不曾嫁出去。您会不会觉得很丢人?”
肩膀处的湿意,让李太师愣了愣。
他终究还是长叹一口气,将所有指责的话都咽了回去。
语重心长地对李朝如柔声道:“爹不是想要干涉你的自由,只要你喜欢,爹就不会拦着你嫁给任何人。”
“可是你也要记住,没有任何一个父亲,会希望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不爱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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