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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们的忙活,只说自己能搞定。
他态度坚决,俞家见他左右说教不听,再加上自己也忙碌,便暂时放下了这件事。
等他们忙完手头的事,起心思再去找俞绥的时候,已经进了年关,新的繁忙期又来了。
俞绥也不见影,他被送去M赛青年赛场,接到俞僚电话的时候正坐在会场,听主持人聊那位M赛成立之初那位叫哈伯德佛能的音乐家。
一模一样的介绍,一模一样的开场环节,与四年前的流程一样。然后主持人照例给他们讲一遍哈伯德佛能怎么一曲震惊四座,后来出了什么作品,最后去了哪所高校教学,离世于多少多少年。
俞绥借口去上厕所,接了这通电话,耐心地把跟袁语解释过的事情再给俞僚解释一遍。
“但是你之前没有说初一不回来。”俞僚不怎么高兴地说。
俞家观念传统,过年过节做不到团团圆圆,便总觉得不吉利了。俞绥也是第一次在这个时候离家,他躲到风吹不到的地方,戴起帽子挡住了脖颈,才把冷得发颤的尾音薅平:“没几场了,要不了多久就能回去......”收红包了。
他话没说完,忽然听到俞僚那头一阵挺热闹的声音,晏休冷调的嗓特别醒耳,似乎在制止四处跑闹的小孩。
俞绥话锋一转:“老晏家又来我们家了?”
俞僚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转话题,只是知道就算催了俞绥他也回不来,便说:“刚来,晚上在这吃饭,小休没跟你说?”
俞绥扶着耳机藏进帽兜里,一面切换手机屏幕到聊天界面里,给置顶那人发微信。
冷不丁听到最后一句,俞绥顿了下:“......他又不是我谁,去哪为什么要跟我说?”
可能是赛场的风确实太冷了,吹僵了他的脑袋,说完俞绥才反应过来冒出股后悔劲。明明就算是普通同学,到对方家里吃饭提前告知很正常,除非晏休早就知道他不在家了。
果然,俞僚莫名其妙地说:“他来我们家吃饭跟你说一声怎么了,你排挤他了?”
“没有,我对他好着呢。”俞绥装作匆忙,“快到我了,先挂了,哥哥新年快乐,红包打到卡里吧,微信超额了。”
电话声戛然而止,俞绥对着风缓和了会自己七零八乱的心绪,切到聊天框打完那行字:[别睡客房,睡我房间,钥匙在张叔那]
他发完这句,往聊天记录上面轻滑了滑。
晏休还没看到。
俞绥收起手机,赶回会场。
因为近了年关,负责方给国内的参赛选手每个房间送了饺子。
这次在酒店订的是大房间,好几个人住在一大的套间,里面再分出几个房间,三人一间。
俞绥收到了勾宇达的邀请,他们正好是同类型,彼此练习都不算吵着对方,原先又是一个班级出来的,比较熟悉。便跟勾宇达和周一加住了一间。
忙赶了洗完澡后正好饺子送上门来,俞绥开门拿进来放桌上,跟他们俩说了声。
他裹着棉服回床上,忽然生出股什么都不想干的想法。
只是半年而已,他只是闲下来的时候发现很久没跟晏休好好说话了,生出股不甘不愿的无奈。
俞绥本来不想参加M赛。
这是一条捷径,是一条最早向人们证明自己的路。周围人都跟他说成名要趁早,还有人跟他说心不能燥,要静。
俞绥估计自己就是太静了,抱着一颗咸鱼心,懒洋洋地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也不是。
他这会儿确实想要一条尽快证明自己的捷径。
和离家出走那个时候意思意思买了电器试图做饭的那类证明不一样,他那会儿是抱着“顺便”的心态,是求清净。
现在是求稳妥。
他自打放了签筒,去抓晏休的手那会儿开始就在盘算这件事了。
很少有人的前路是一帆风顺的,他俩这样的,前边的麻烦多到密集,但是这样的案例他们就看过几次。
俞绥和晏休没有提过这个事,但心里门儿清,还门儿清对方都想单独使招。
至少要先搞定自个儿这边儿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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