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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的学生来得早,占据了一处亭子,围绕在那里面遮阳。
亭子中间只有四张石凳和一张石桌。
学生都没往前靠,只是规规矩矩地围成圈守着那中间交谈的几位长者。其中两位是他们学校的老师,另外两位是这次展会的展出作品的作者其二。
附中外交面广才给他们博来了提前跟大师面近距离交流的机会,所有人都不敢放过这次机会,就算没听懂也要凝着脸办出认真的模样。
勾宇达旁边有人悄声问同学:“刚才说的是第几协奏曲?冰冷阴暗充满了傲慢却没有对应的深度说的是谁?弹错音现场改谱的是谁?真的弹错了吗......”
“fxxk,”他同学也没听懂,强装凝重地说,“先好好听,回去再问我。”
勾宇达起初也在认真听,发现实在没法跟上以后就放弃了,感觉自己听了二十分钟空话。和他一样的还有许多人,他们可能听着听着就放空了,注意力飘散到亭子外各个角落。
所以衍都二十六中走向百米外那个空荡的亭子的第一时间他们就注意到了。
那帮人压根儿没有管亭子里有几个位置,上去以后一窝蜂把能做人的地方都坐了,蹭不上的席地而坐。
走在最后的少年一身少爷懒骨,叼着棒棒糖,手机贴在耳边。他今天是红色短袖,大概是天热,脑后扎了两指节长的揪,乌黑的碎发顺着风的方向向后飘。腕上倒是繁琐,除了手表和红绳,还有红色色环圈着。
特别白特别俊一少年飘了过去。
附中走神的男生女生目光飘了过去,顺着他手腕上那个牵引绳看到了另一个冷色调淡蓝色短袖的少年人。
他在队伍内,起初并不容易让人注意到,但是看到他以后便很难再忽视他,他像浓墨重彩中最冷静的那一笔。
“他们来了。”周一加偏头小声说。
勾宇达:“...我看见了。”
此时附中众学生已经围绕着站在这听讲很久了,夏季阳光在他们背部烘烤,已经有些挨不住的少爷小姐悄悄抽纸巾抹汗了。
他们悄悄伸手按揉大腿,破天荒地对那一边可以随意坐下的衍都二十六中学生报以艳羡。
“能坐下来,还有帅哥看。”有个女生特别特别小声的声音顺着炎夏的嘈杂进到很多人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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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哥一口棒棒糖叼到腻味,咔擦咬碎了含嘴里。
电话那头的俞京源听到这动静,不太高兴地说:“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俞绥拿下糖棍儿:“听了,您给G7赞助了。”
他语气冷淡,让俞京源觉得自己一腔好心扑进了冰洞,不免狐疑:“你们学校没让你去?”
“不是。”俞绥说,“但是我能来这儿跟你赞不赞助没什么关系。”
他想去扔掉糖棍儿,但是垃圾桶有点远,走过去一点儿牵引绳就会拽着他没法走,一来二去他干脆把糖棍儿叼回嘴里。
“爸,G7是不跟餐饮合作的。你投再多钱人家也不会让福来到进去,没必要。”
就是福来到包了工作人这几日的饭盒,但是G7并不会因为这个就给福来到打广告。他们好像也不缺资金,这钱还不如投到希望工程基金会。俞绥把吐槽通通咽了回去。
而俞京源同志当然也没有指望过从G7开拓他的市场,虽然俞绥没明说,但俞京源还是从这里面听出了小儿子的拒绝。他抹不开面子,最后撂下一句还忙便挂了。
俞绥倏然停下。
前面晏休再走时手腕就被扯住了。
晏休转身回来,抽走了大少爷的糖棍儿,然后领着他一块到垃圾桶那边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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