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绥儿,他懒,没人按他就不动了。”
这是个非常有建设性意义的建议,听得俞绥太阳穴突突两下。让晏休帮他按摩,是要他的命吧?
他以为晏休不会搭理这种奇怪的要求,毕竟晏大部长的手是用来捏画笔的,他脆弱的声带不适合晏休。
他忍不住朝晏休看了一眼,却见晏休点了下头:“我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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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飞文简单地跟晏休说了一下位置,主要是提醒他力道要轻。晏休的视线便落到俞绥身上,那目光里带了分询问。
俞绥面对这样的晏休根本拒绝不了。
他沉默两秒,默默地闭上眼睛,仰起头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模样。
那只微凉的手触到他喉结上,电流便集中到那个点,要使劲浑身解数才能按捺不动。
“差不多。”杨飞文探头说。
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多余,这两人也没有嫌他多余,这种时候一点其他的动静反而能提醒他们,时刻地警醒他们。
白炽灯在大少爷脸上也没有打碎他的轮廓。晏休抬起眼,看见他背脊笔挺倚着台阶,脸上的绒毛隐隐可见,他依然很白,所以淡红色泛起来时几乎无处可躲。
“你俩同桌挨得近,可以时不时帮忙放松一下,也不用太久。”杨飞文尽职尽责地讲着,仰躺的那少年却忽然抓住晏休的手腕。
“够了。”俞绥的嗓子反倒更紧了,低垂的眼睫毛受了惊动,临寒风一般沾了水汽,然后他撒手,“我去下厕所。”
前后不过几秒,他几乎落荒而逃。
杨飞文跟着站起来,却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他后来回头看晏休,发现晏休也没有拦人的意思。
晏休微捻了下指尖,手指蜷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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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身赛前两天,二十六中所有排练都中止了。
德育处主任往文三班跑了两趟,来确认他们是不是还身体倍儿棒。
老顾反而很放松。
碍于现在他们的饮食控制,老顾没法给他们买零食,不过可以给他们适当减轻文化课的负担。
这么一来,导致文三班一天都特别嚣张,手机都摊到了桌面上。
易田笑着说:“老师们太紧张了。”
俞绥挨着墙,双手仍然放在桌肚里,快速给对面发信息。
暖身赛以后,短暂的集体培训之后就要跟着教授一起去G7。展会办在另一个城市,每个教授只带三个人。
虽然现在还在放话说人选要在候选人中挑,但俞绥心知肚明,文三班的三个人里他和晏休已经稳稳地占了两个。另一个位置,多半的可能会落在班长易田头上。
易田是女生,所以留宿的时候他大概率跟晏休一个房间。
俞绥是期待的。
倒不是期待发生什么,只是单纯地期待有可能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一段时间。
至于回来以后,回来再说吧。
晏休过农历生日,每年都要算。算来算去,俞绥看了下日期,发现晏休生日正好在十四号,是个情人节。
他的心情一点点攀升,为这种微妙的巧合开心了一会。
“笑什么?”旁边传来清冽的声音。
俞绥关上手机,趴到了桌子上,摇摇头,口风非常严实。
最近文三班在休息,学生会却没在休息,只是学生会顾及他们这边学生忙碌,所以暂时放松了他们的任务。
晏休没继续问下去。
后来晏大部长多少有点后悔这个时候没有追问下去。
当天晚上,二十六中多个地方跳了电闸,校园陷入成片的黑暗中,寝室楼吵吵嚷嚷的。
俞绥这个寝室门口短时间内聚集了一小团人,熙熙攘攘的,内容却跟其他人吵嚷的要蜡烛有些儿区别。
“现在赶紧走,等会来电了就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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