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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块地方处于城市热闹之地,又闹了这么大阵仗,一时招了不少看热闹的人群围观。
俞绥和他们相反方向,小心翼翼地避开人群,免得被那个粗心的崽子踩到自己新换的鞋子。
晏休跟上他,抬手在他头顶轻轻搭了下。
俞绥好像愣了下,半响才扒拉下那只手。
地面上两个人影重合到一块,一左一右,身高和身形极其相似。
俞绥冷不丁想起很久之前,早到他第一次听到有人把他和纪检部部长凑到一起的那会儿,有人说在楼梯间认错了他和晏休。
阳光刺眼或者黑夜朦胧的时候,他俩确实有些相像,倒不是在模样,仅仅是在如出一辙的沉静上。
俞绥心知自己臭毛病多,其实一点儿也不冷静。他这会儿偏头看晏休,笑了一下:“早几年遇到你多好。”
晏休抬起眼,慢慢收回手:“为什么?”
俞绥一天的心情都在凉一会儿热一会儿里徘徊,到了晚间有些疲惫。
偏偏因为双休日,附近能溜达的地方都挤满了人。不少市民挤在这一片等灯展。
俞少爷懒洋洋地往人少的地方走,有一搭没一搭地说:“我初中的时候叛逆期,脾气很烂。”
可能那段时间过去不算久,俞绥现在还能清楚地记得细节。一点也不巧合地碰上衍都常有的雷雨天,车载广播忽然转播衍都新闻,说连接两地的大桥被暴雨冲塌,疑似偷工减料人为埋下的隐患,一干相关人员已被拘留。
“表哥家里出了点事。”俞绥侧身让开一条道,让一对父子从他身边走了过去,一边抓住了晏休的胳膊稳住自己,“我爸没帮他们,我就跟他吵架了,吵得很凶,我一直气了很久。”
俞绥从来都知道自己住在一间装潢华丽,每块砖都结实坚固的堡垒里面。人过得无忧的时候,很难想象会有人在经历不幸的事情。
俞绥不能理解俞京缘那会儿的冷眼旁观。那一阵子过去,俞绥坚持从被安排的系列体系中考出去。
其实他后来重新想过,俞京缘那个处境勉强可以出手,但整个俞家都要遭受重创,可阎无衍一家于他而言不过是不熟的远房亲戚,是彼此发达的时候可以照应,落魄时可以拉一手,但是不值得他倾覆大代价去同生死共进退的存在。
亲疏远近而已。俞京缘不过是做了很多人都会做的选择而已。
“如果你那时候在。”俞绥想了一下这话要怎么说比较合适,“你可能会拉我一把,你说的话,我应该会听。”
晏休闻声轻侧过脸,风从他的肩颈而过,衣领微微晃动。光影将那张脸上五官的模样描绘得格外清晰,微抿的嘴角,有丝儿温柔。
俞绥别开了眼,顺手从路边的摊贩上指了两根串儿,问:“老板,这个怎么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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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村第二天就解封了,但阎无衍懒得去拿签筒,俞绥也没给拿回去,暂时撂在了家里。
学生会要开会,晏休提前一个晚上返校。
走时汤锳站楼梯上看着他收拾画具,打电话让司机到门口等他。
晏休从她旁边经过,收到一个鼓励的手势。
他略一顿,将画具放到楼梯底下,回头看着汤锳:“家长会怎么样?”
“家长会吗?”汤锳重复了一遍。
那天家长会过后,晏休压根儿没回家,在俞家留宿的一天,汤锳没有跟晏休聊这件事的机会,隔了一天,干脆就忘了。
汤锳回想了一下,觉得这场家长会和往年的没有什么不同,非要说的话,就是今年他们的班主任特别热情,热情得巴不得抓着每个家长分析他们孩子未来的发展方向。
然后就是这个班主任平时可能没少喝鸡汤,家长会那两小时说的最多的就是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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