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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休没问他什么时候醒的:“刚要洗。”
俞绥又埋了回去:“那你快去,别管我。”
晏休轻扬了下眉,不过没说什么,他把掉地上的被角拎起来扔俞绥身上,径直走回独卫洗脸。
没过几分钟,俞绥拎着手机倚在独卫门口,自己不打自招了。他直勾勾地盯着手机屏,声音犹疑:“哎......刚才那下要紧吗?”
晏休:“......”
俞绥继续看着手机,专注度高得像今早发生了什么家国大事。
晏休在“你果然醒了”和“怎么不接着装下去”里挑了第三句,说:“要不你试一下?”
“啊?”俞绥没忍住,惊悚地瞥了眼晏休。
晏休看上去一点也不想跟俞绥接着讨论这件事,扬手关上门,把大少爷锁在了门外。
就挺尴尬的。
俞绥在外面的置物架上摸了一套新的洗漱用具,踩着拖鞋沙沙地从房里出去,到隔壁蹭另一间独卫。
他叼着牙刷,沾湿了手,把额前的碎发顺到脑袋后面,冰凉的手捂住了发烫的耳朵。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不知道在哪里看到过,尴尬的时候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了。
俞绥也不知道晏休尴尬没尴尬,反正他自己乱成了麻。
要了命。
俞绥有些儿后悔地回想,他是出于什么心思把晏休弄回家里的?
大少爷的臭毛病一个接着一个,是一个完整的漫长的系统性活动,尴尬症以后会牵连出拖延症,强迫症,总之磨磨唧唧的。最终是晏休捣鼓完到这边喊他下去吃早餐。
早餐拖到这个点吃,接下来的午饭时间会因为还没有消化完而吃不下,所以孙阿姨没有给他们弄太复杂。
晏休坐俞绥对面,微垂着眸,边吃边看英文早报。
特别老干部。
他昨天跟俞绥用的是一个瓶罐的沐浴露,身上头一次没了薄凉的药草味。
餐桌依然很长,他俩只占一个角。俞家没人在这个点吃饭,所以餐厅很安静。暖灯笼着这一片,恍然有股岁月静好,细水长流的错觉。
俞绥在这股氛围里一个咯噔,仓促地转移注意力,他咽下去半边鸡蛋,拿手机给杨飞文拨了个语音通话。
没人应答,杨飞文还没醒。
俞绥的寝室里杨飞文三人偶然听说表哥那一行当,年轻人对这类充实神秘色彩的东西多多少少有些好奇,再且俞绥话里话外把那位表哥吹得跟神仙似的,杨飞文三人自然而然地谗上了,说了好几次想找表哥算一算。
但俞绥哪会真的把表哥喊过来,看杨飞文他们执着有余认真不足,干脆借了最好操作的签筒来带给他们玩。
而杨飞文纯粹昨天听晏休到他家来了,所以吵嚷着也要过来。
杨飞文不来,俞绥晃晃悠悠地上楼收拾昨晚弄乱一地的东西。他懒洋洋地垂着头,收拾起来非常漫不经心。
晏休昨晚笼统地收整过一次,现在要收拾的东西不多。俞绥通通扔进玩具箱里,目光瞥到桌上的签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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