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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体育课连着综合课,文三班整个下午教室里都没人有人影。晚自习又多人逃课,这种时候的教室总是特别缺人。
老顾通常对这种情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知道大多数学生的综合课下课时间晚,结束以后还要吃晚饭,消食,体育生还会回寝室洗澡,时间特别仓促。所以只要校领导巡逻之前他们回来了,老顾都很宽容。
这一天过分一点,上课铃响以后班上不见几个人影。教室只开了前面的两盏灯,后排的两盏灯没开。
他们自发地把教室分成两个部分,前排来了几个同学已经在写作业了,后排光线昏暗,留给补觉的同学。
俞绥没去前排,他的头抵着墙,书盖着脸,黑色的耳机线从书的底下窜出来,一路连到桌肚里。
他其实没睡着。
自打开学那天整个人没脸没皮地赖着晏休,导致当晚学校贴吧里CP楼的热度再次被顶到上面挂了好几天之后,俞绥就不大想在晏休面前再犯困。
但开学以后他的睡眠质量就不太好,晚上常失眠,早上却醒得早,连着几天还没等寝室楼的起床音乐响起他就醒了,然后绷着一根特别雀跃的神经,闭着眼满头官司地等寝室里其他三个人醒来。
白天会困,不过很精神,跟喝了满杯咖啡似的。他只是理智上知道自己的休息时间不够,再加上眼睛酸涩,所以趁着晏休不在,试图小憩一会。
教室的后门被人打开又被人关上,刮过来一阵轻得几乎没法察觉的风。
然后俞绥感觉有人走到他旁边,还在他桌上放了东西。
俞绥本来以为是杨飞文洗完澡回来了,不过他很快从来人身上闻到了属于他同桌身上的清淡的草药味。
他同桌估计也是刚洗过澡,药草味很浓,除此之外还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奶香,药草味和奶香透过书页,与书页的味道混杂在一块。
“......”
大少爷的睫毛颤了下,整个面部神经都绷紧了。
压抵在脸上的书特别重,是本淡绿色书皮的读物。它仅凭俞绥的鼻梁高度以及脑袋倾斜的幅度抵在这张脸上,岌岌可危且不受俞绥的主观意识控制。
俞绥一动不动,绷着脸试图稳固书的位置。
结果下一秒,晏休伸手抽走了书。
晏休随手从桌上拿了张纸,对折成两边当作书签夹进书页里,然后将书本合上,放到了桌上。
他的目光从眼尾扫过大少爷的脸上。
俞绥闭着眼,沉睡的角度很自然,他的模样是出了名的精致,哪里都长得好看,细看的时候眉峰也细致,眼皮的褶子也压在最合适的地方。他微张着嘴,胸腔轻微而规律地起伏着,眼睑下薄薄的青黑藏在阴影处,并不显眼。
“别装了。”晏休声音压在喉咙里,只比气音高了那么一点儿。
俞绥倏地睁眼,直挺挺地撞进了晏休的视线里:“......”
教室里很安静,以至于任何一点动静都显得扰民。
“哎——”俞绥迅速撇开视线,低声咕哝,“你不闹我我就睡着了。”
晏休说:“你那样僵着脖子怎么睡着。”“......说不定我就睡着了呢。”俞绥不想就着这个话题聊下去。他去找那本书,余光瞥到桌上多出来的纸杯。
那股莫名其妙的奶香就是从这里头来的。
俞绥把纸杯端到手里,发现还是热的。
大少爷心尖上顿时窜过一只长爪的猫,很轻很轻地收起爪子蹬了一脚。
他斜瞅了眼晏休,闷声闷气地说:“谢谢。”
说完他想起晏休的埋汰,把剩下的话咽回去了。他想了想,从书包里掏出一物件放在晏休桌上:“你袁阿姨给你的。”
说完,俞绥叼着热牛奶,随手在桌上抓了两张试卷,以蹭光的名头走到前排去。
他俩是同桌,胳膊肘一碰就能怼到对方。俞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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