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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休忽然想起和俞京缘吃饭那天。
俞家的口风大抵都觉得幺儿就是幺儿,叛逆不懂事,甚至反应还比别人慢。
但小少爷虽然一身臭毛病,却没犯过出格的大事,理应到哪都是个聪明讨喜的小孩。
俞绥昏昏欲睡,托着下巴百无聊赖地在课本上画了个圈,忽然听到晏休问:“你擅长什么?”
俞绥:“?”
“我什么都擅长。”俞绥反应迅速,勾了勾唇,“你套我话!”
然后后颈被狠狠捏了一下。
上学的日子里,时间按星期计量,白卷翻飞的日子稍纵即逝。
一年到头就算打了个结,老一辈求顺顺利利,年轻人也希望万事安康。
谁曾想这个学期即将结束的那段时间,俞绥居然又一次翻车。
那段时间班上的座位调过几次,俞绥和晏休的位置也在后排横着移动过几次。
到了学期末,纪检部恢复以往的阵仗,晏休忽然忙碌,学校里随处可见红袖章部长一晃而过的身影。
违纪现象直线下降,晏休逮了一群人送上操场,结果某天回来,他同桌被逮到操场上去了。
这次逮住俞绥的是德育处主任。
德育处主任最近每天都驻守操场,甭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扣的分,到他这都免不了一顿教训。
“俞绥被那个秃头龟扣留了。”前桌立马通风报信,“杨飞文他们都下去了。”
老顾正好抓着手机进班,步履匆匆:“晏休,你同桌在楼下。”
他还没来得及详细讲,据说已经下去的杨飞文几个人又上来了,后面还跟着舒熠。
杨飞文一路骂骂咧咧的:“那什么狗屁主任,口水存了上千年吧。”
“怎么回事?”老顾皱眉问。
易田上前说:“主任不放人,要请俞绥的家长过来。”
他们七嘴八舌说得零零散散的,大致意思是俞绥跟人打架,正好被德育主任抓了。
晏休下楼前先给汤锳通了一通电话,汤锳说俞京缘和袁语现在都没有时间来学校,俞僚俞斯俞贞就不知道了。
“小绥怎么了呀?”汤锳忧心地问,“要不我过去冒充一下你袁阿姨?”
“不用了,妈。”晏休走到楼下,往操场看了眼,“只要别让他家里人过来,就没什么大事。”
俞少爷的面子重若千金,要不也不会憋着乖张在学校里忍他这么久。
操场上已经有人在跑步了,德育处主任在靠近教学楼的跑道一侧,跟前站着一少年。
少年人挺拔,肩背撑着校服,正漫不经心地看着地面。他长睫毛遮着一半眸光,还是那副乖相,沉静温润,莹白。
走近了才能看见他嘴角和手臂的划伤,伤口不大,放在那人身上却怎么看怎么碍眼。
阳光忽然就刺眼了许多。
说是打架,但是站在这里的人却只有俞绥。
俞绥悄无声息地挪开一步,正好躲开德育主任的口水。
余光瞥到一道影子过来,俞绥抬眼,看见了晏休。
真丢脸,俞绥心说。
他忽然打断德育主任翻飞的口水,静静地问:“主任,是不是还要跑二十圈,要不我先跑了?”
德育处主任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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