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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能拖就拖,时不时断水断电,看谁先沉不住气。

这里私搭乱建严重,都是房主为了多租房多挣租金自己乱盖的小两层小三层,甚至还有四层,里面像宿舍一样都是一个一个不足十平米的格子房单间,一间一个月才小几百块,没有厨房,一层甚至一楼的人共用一个浴室。

以前满是打工仔农民工租住在这里,现在大部分房子都空了,拆迁办拆了一部分房子,砖头瓦砾各种建筑垃圾堆在原地。

到了晚上,拆迁办把路灯都灭了,黑灯瞎火,到处都是黑洞洞的窗口,很瘆人。

凌晨两点,一个孩子从大路上拐进来,借着月光轻车熟路的在狭窄的巷子里穿梭,七拐八拐的跑到挨着河道的一个三层小楼,他从小楼外面的铁梯爬上二楼,翻过一道上着锁的铁栅栏门。

二楼有十几间单间,他打开其中一间,没有开灯,两排四个上下铺上躺着六七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孩子。

他刚把衣服脱了准备睡觉,靠门的一个男孩子醒过来看见他,低声说:“吴卓你怎么才回来?”

那个叫吴卓的孩子也压低声音:“嗯,吵醒你了?”

“没事,谢姨让你回来赶紧去找她。”男孩说完困的一头又栽倒在床上睡了。

吴卓没办法,再困也得去,他又把衣服套上,轻手轻脚的打开门,爬上三楼,在一间挂着门帘的房间门上敲了敲:“谢姨,我吴卓。”

屋里窸窸窣窣有穿衣服的声音,随后有人说话:“进来吧。”

吴卓推门进去,这间屋子很大,是三个单间打通改的,还有独立卫生间,家具也齐全,空调冰箱电视也都有。

屋里只开了盏台灯,昏昏暗暗的,一个四十多岁穿着艳粉色丝绸睡衣的女人坐在床边,床上还有个男人正在打着呼噜。

“谢姨。”吴卓叫道。

谢姨朝他挤挤眼:“看了眼床上的男人,“小点声!”

吴卓不敢再说话,谢姨站起来,拽着他走到隔壁的房间。

“谢姨,这是今天的收成。”吴卓从裤子里面的口袋里翻出一叠钱,厚厚一沓子都是脏兮兮皱巴巴的零钱。

谢姨接过钱数了数,塞进睡衣兜里,一巴掌拍在吴卓头上:“跟你说多少次了,让他们拿整钱,每回都这么脏!”

吴卓在南区带货,跟他交易的大多是日结工钱的散工,干一天混三天,能拿出钱来就算不错了,谁还会在乎钱是脏是净。

吴卓内向嘴笨不会说话,一般吸毒的都对带货的毕恭毕敬,只有他两边都受气。

面对谢姨的指责他只会低着头不说话。

谢姨横眉问道:“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不是让你们早点回来吗?”今天是一周以来猴鬼们第一次出去带货。

吴卓以前每天都这个点回来,他有点惊讶,谢姨见他这个表情问:“你们家狙公呢?”狙公就是猴鬼的搭档。

吴卓今天就没见到他的搭档,摇摇头说:“我不知道,我今儿一晚上没见着他。”

谢姨知道吴卓的狙公就是个酒鬼,指不定去哪喝酒了,嘴里小声咒骂道:“喝不死他!”

她知道这事怪不得吴卓,还是抓着他踢了两脚泄愤。

吴卓吃痛也不敢吭声,里屋的男人翻了个身,谢姨拉开帘子看他没醒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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