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骇不已。

七年前皇后毒杀良妃一案,所有证据都指向了皇后,这是一场滴水不漏的栽赃嫁祸。谢玉舒入了大理寺之后,一直审查旧案悬案,六公主叶灵曾托人请他进宫一次,希望他能重查这案件。

曾经骄傲跋扈目中无人的六公主瘦的都脱了像,一张嘴就落了泪,哽咽道,“三叔叔,你信我,我没有做过!”

谢玉舒回去后就将案子翻出来对了一遍,却找不到任何漏洞,而皇帝为了封口,当时在场的奴婢太监尽数处决,就连发现夹竹桃粉末的郑太医也已经被灭口。

谢玉舒去过凤仪宫见过皇后,皇后已经疯了,哭哭笑笑,清醒的时候对着外面空荡荡的院子发呆,一句话也不说。

谢玉舒没办法只能自己推演,而唯一值得拿出来仔细品品的,也只有九皇子。

六公主落水和惊惧都有九皇子的影子,然而良妃中毒一事除了他们的位置挨得最近外,处处都同九皇子无关,谢玉舒也想过会不会同九皇子的生母越贵妃有关,然而却连动机都找不到。

皇后同越贵妃都是李家姐妹,虽然因为不在一起长大而分外生分,越贵妃杀良妃还能找到些理由,可诬陷皇后便有些牵强了。

谢玉舒最后只能作罢。

如今猜到真相,谢玉舒眼中满是复杂。

冯子健却摆了摆手,“药虽然只给了毒药,我却给了她两个选择,要么等我率兵攻入京都随我去沧州,要么死在皇帝身边,她选择了后者。”

“她不认同我的想法,却还是以死谋了条出路,让我护那两个孩子一生平安。”

“——呵,天真。”

……

谢玉舒回过神来的时候,封月已经蜷缩着睡着了,他格外怕冷,习惯将头埋进被子里,谢玉舒帮他掖了掖被角,把他的鼻子露出来,才轻手轻脚的出去。

一路回到自己的房间,忽而感觉到不对劲。

他关好门,眼神一冷,屈肘直接往后击去,被轻轻巧巧的化解,还被人拦腰抱了起来,撞进熟悉的胸膛里。

“玉舒,是我。”叶煊抱着他摔到被子里,脑袋在谢玉舒肩窝出蹭了蹭,发出满足的喟叹,随后又委屈的道,“为何不去找我,我等了你好久。”

谢玉舒摸了摸他的头发,放松的任他抱抱蹭蹭,无奈的笑道,“你已经是皇上了,再如此成何体统。”

叶煊一顿,撑起上半身,看着躺在身下的谢玉舒,面色不悦,“我尚未登基玉舒就如此,若我登基,想必更要生分了。”

“君是君,臣是臣,君臣有别。”谢玉舒意有所指。

叶煊一开始还以为是在说他们两人的关系,有些恼怒,却见谢玉舒眉眼坦荡,他思索了片刻,问,“你不怪我?”

谢玉舒微愣,表情疑惑,“我怪你什么?”

“当初我们说好的,我做你心中的七殿下,你要留在我身边。”叶煊埋头,张口在他颈侧咬了一口。

谢玉舒被他这一动作惊住了,瞬间涨红了脸,偏开头,一句“于理不合”在唇舌间辗转了一圈又咽了回去,变成一句细若牤蚊的,“我未曾怪你。”

“若要说起来,还是我先失约。”说好要留在他身边,他却没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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