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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奴考虑的不周到,老奴这就为萧王殿下卸甲。”
赵安二话不说就要上前,谢玉舒含着笑退开半步不说话,叶煊眉头忍耐的跳了跳,嘴唇越抿越紧,眼睛里已经带上了些许杀意,赵安被这么盯着手都开始发抖,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伸过去。
就在叶煊快忍不住要动手挥开赵安之时,谢玉舒主动走到叶煊面前,笑着道,“赵公公,我来吧。”
叶煊眉头松开,眼中杀意顿去,却不表态。
赵安小心翼翼的注视这他的表情,见他没有拒绝,松了口气退到一边,感激的对谢玉舒一笑,“那就劳烦谢相了。”
“无妨。”谢玉舒转眸好笑的看着叶煊,叶煊扬起脖子,却是主动的张开了双手。
还在庆州的时候,叶煊就时常从军营偷跑去找谢玉舒,有时候是刚打完一场,盔甲上甚至都沾着血,就这么骑着马跑过来,因此谢玉舒并不是第一次给叶煊卸甲。
三年不做,他一开始动作还有些缓慢,后来就一气呵成,连带着那把已经归鞘的杀人刀也一并放到泰安手里。
叶煊看了泰安一眼,道,“我们从玄武门进来只碰上了一千余人,想来叛贼兵分几路,这些反贼处理好,乾元宫兵败的消息晚一点传出去,擒住主使的可能就大一些。”
“是。”泰安了然,目送他们进去后了,就命人将围起来的反贼全杀了,带兵整队往最近的城门走去。
叶煊一踏进乾元宫,就感觉到了空气中凝重的肃杀之气,他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四周,视线准确的快速仿佛不经意的掠过每一个暗卫藏身的地方,心里道了一声难怪。
这场宫变,不用猜也知道会是谁发动的,皇帝似乎有意授昭王太子,一病重,只有豫王最等不及,且那些被砍死的兵士中,有持高太尉信物的私兵。
叶煊来的不巧,玄武门那里已经清出了一条血路,要不是怕谢玉舒被误伤,他铁定来都不会来,就在驿站耳聋眼瞎闭门不出。他拦截了乾元宫外的反军,特意拖了时间等其他皇子或者禁军赶到,结果愣是把人都砍的只剩残兵了,也什么都没见到。
其实其他皇子在他计划之中,都想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等豫王谋反成功杀了皇帝,再领兵冲进来以“清君侧”“勤王救驾”为借口,顺理成章的坐上皇位;见不到豫王,叶煊也能猜出来,谁都知道逼宫的话他肯定是第一个,只有他最着急,越是这样越要妥帖,来个虚晃一枪请君入瓮,反制黄雀。
但诡异的是,没看到禁军教头卫统领。
叶煊现在是终于知道人都在哪了,原来都藏在乾元宫里,皇帝以自己为饵,在乾元宫埋伏了大批人马,不管是逼宫的豫王还是清君侧的齐王,凡是进来了,就不得善终。
只能说叶煊来的时机太好了,根本没人想到萧王会回京,而且还是在这种时候,一下子就将几方人马的布置全部打乱。
要怪,也只能怪叶煊在沧州太低调了,传回来的消息也在说他成天有事没事就往外跑,完全就是乐不思蜀的蜀王刘禅。
叶煊走进正殿,皇帝坐在龙椅上,深陷的眼窝那双龙目怒瞪他,开口就气不匀的咳了两声,“封地王侯无诏不得带兵入京,你——你这是要反?”
一个照面就扣下一顶帽子。
叶煊眉头都没动一下,随意的行了个礼,似笑非笑的道,“父皇,沧州驻军返京的诏令,不是您下的吗?”
封洛安然无恙回到军中重新挂帅的消息传到京中后,皇帝就连下诏令让封洛带兵回京,结果前线战事又起,皇帝作罢,一打好几年,北戎大军被打的窝里斗,大汗都死了一个,新大汗上位后约束戎军,皇帝又连连下令让大军回来,封洛以北戎尚未和谈为借口继续留在沧州。
然而事实上,皇帝一发诏,封洛就带兵出去骚扰一下北戎边境,打两架给人看,每到这时,分出去的那些部族也会跟闻到腥气的野兽一样,也逮着去啃两口,烦的北戎那位想战后建设的新大汗丢了个公主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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