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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煊用于煮青梅的果酒本身度数并不高, 同米酒差不多,但经过二次加工之后,味道虽然更淡了,却也更容易醉人些, 而且还是让人喝多了都没察觉到。
谢玉舒醉了之后, 倒是分外好懂, 反应慢了一些, 歪着头坐在那,问什么说什么,乖巧的很, 一下子就让叶煊想到先前在温汤宫, 谢玉舒落水发热那一次。
也是这般乖巧的,任人欺凌揉捏, 根本不生气。
叶煊忍不住就伸手将他的头发给揉乱了, 散乱的碎发从额头落下, 黑色的发丝与白色的皮肤相映衬,眼尾的红色泪痣与他额带上的血玉珠交相辉映。
大概是头发太长,有些扎眼睛, 他先是眨了眨眼, 睫毛一颤一颤的并没有缓解, 便瘪嘴用手背去揉,结果反而把睫毛揉进了眼睛里, 眼尾的红色的泪痣委屈的嫣然一片。
蒸腾的热气充满亭子,谢玉舒的酒意彻底上头, 浆糊般的脑子已经变成了水, 他被怎么也弄不出来的睫毛弄生气了, 抿紧了唇, 微微有些焦躁的两只手都去揉,却怎么也不得章法。
叶煊看他坐在那左右开弓,劲全使在了眼眶上,忍不住笑出了声。
谢玉舒听见笑声,唇抿的更紧了,半眯着一只眼抬头谴责又委屈的看着叶煊,仰着脸,不自觉就拿出了在兄长面前的任性,伸手抓叶煊的衣角,“你快点帮我弄出来,不然我要生气了。”
他说着,眼眶里冒出了些被刺激出来的泪水。
叶煊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谢玉舒。
平时他总是将自己放在先生的位置上,跟叶煊说话的时候总是以一种长者的语气,带有极尽的温柔包容意味,完美的像是镜花水月。
叶煊并不排斥这样的谢玉舒,每次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心里总会泛起恶趣味,忍不住去逗弄一二,看他君子谦谦下流露出少年人的各种情绪。
先前温汤那一次,叶煊故意抓着他的脚踝将他拉入水中,便是想让他气急败坏,哪里知道谢玉舒发烧,脑回路莫名坏掉了。
如今终于见到一次,叶煊恶趣味一下子涌上来,他故意装作没听见,坐在那里看他。
谢玉舒不停的眨眼,睫毛落进眼睛里确实让他很不舒服,可他就是弄不出来,他又扯了叶煊袖子一下,叶煊还是不动。
谢玉舒眉头一皱,脾气也上来了,撒了手不找他了,自己去弄。
叶煊赶紧拉住他,声音含着笑,“你别生气,我帮你弄便是了。”
“来,把眼睛睁开,我帮你吹一下,呼——”叶煊扒开他眼皮,凑近小心翼翼的吹出一口气,带着一股淡淡的清幽梅花香味。
谢玉舒下意识的要眨眼,受到刺激的眼泪夺眶而出,将那根断掉的睫毛一起带了出来。
“唔。”谢玉舒用鼻音哼了一声,两只眼睛都闭了闭,脑袋往后缩了缩,抬起手。
叶煊抓住他的手,视线落在沾在眼眶边上的那根睫毛,用大拇指捻掉,边小声说道,“你先别动,不然等会又得揉进去。”
他说着声音里不免带上了笑,一撩眼,正好跟谢玉舒那双清澈漂亮的凤眼对了个正着,被水雾洗刷过的眼底清亮,倒映着他一个人的身影。
叶煊微怔,顿了一下,突然拉开距离起身,笑道,“看来玉舒今日又要在我这借宿一宿了,能起身吧?需要我拉你吗?”
叶煊伸出手,谢玉舒却低垂着头想了想,似乎是听懂了他的话,点了点头。
意外被拒绝了,叶煊挑了挑眉收手直起身,“跟上我。”
他走过时,手自然的从少年额顶抚过,细软的头发绸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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