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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看都没看他一眼,“你不想做便自己去找我父皇说,我没意见。”
裴晟一听又不满意了,站在马前叉着腰指着叶煊,“你这话什么意思?小爷我做你伴读你这么不乐意?嘿,我还就告诉你,你这伴读小爷我当定了!!!”
裴晟说到做到,当天还真跟着叶煊去国子监上课。
然后……一群没打招呼的问题学生被今日领着九皇子来国子监的皇帝逮了个正着。
全体罚跪,无人幸免,万籁寂静,别说跟着进来的一众官员不敢说话,就连九皇子玩九连环的动作都是一顿。
龙目一扫,皇帝眉头皱起,“煜儿,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禀、禀父皇,是儿臣不小心摔的。”四皇子有些怕皇帝,说话前还忍不住咽了咽唾沫。
“哦?”皇帝声音听不出喜怒,转而看向叶煊,“煊儿,你来说,你脸上的伤也是摔的?”
叶煊点头又摇头,“煊儿当时摔昏了头,并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而且我与四哥不在一处,等睁开眼睛就已经是第二天了。”
他这话说的很诚恳,主动先交代自己什么都不清楚,一番有理有据的说辞将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真是将无辜单纯表演的淋漓尽致,丝毫没有昨晚上半分阴险欠打的样子。
裴晟叹为观止,终于心甘情愿的承认:跟这厮比,自己是多么的弱小又单纯,善良又纯洁啊。
“这可真是稀奇。”皇帝笑了一声,扫向有些懊恼的四皇子,“煜儿,你来给朕讲讲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四皇子没办法,硬着头皮上前将伴读们说的版本给皇帝讲了一遍。
裴晟在旁佐证,“是,去年山上野兽袭人事件频发,山民猎户们上山安全得不到保证,小民祖父就买了那一片地,在那片林子里养了一些小动物,允许猎户们在里头设陷阱捕猎。”
“哦,此事裴太师有上过折子,朕有印象。裴太师年近古稀,还如此为国为民,主动替朕分忧,为朕的江山操心,当真令朕欣慰啊。”
皇帝咳嗽了两声,语气不轻不重,却莫名让人心底发寒。
裴晟立刻换上一副自得意满的样子,主动给他递了个把柄过去,“其实这事要说还是小民的功劳,若不是小民我要在山上建马场养马,祖父也不会如此劳心劳力。”
皇帝高兴了,点头挥袖,“赵安,赏。”
“谢陛下!”裴晟得意洋洋的磕头谢恩,看着欢天喜地的捧过赵安呈过来的一柄玉如意,磕头俯身再次谢恩,趁着所有人都看不见,露出了几分嫌弃。
叶煊恰好就在他身后,有些百无聊赖的发着呆正好撇见这个眼神,不由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跟他交换了一个眼神。
裴晟又努嘴,起身就逾越的道,“陛下,小民还有个不情之请,请陛下恩准。”
皇帝端起一杯茶,很有兴趣示意他,“哦?说来听听。”
“听说陛下将我指给七皇子做伴读,小民斗胆,请陛下收回成命。”裴晟貌似很不待见叶煊,说起这事还大不敬的直视龙颜,愤愤道,“陛下,我着实跟七皇子没有话题,您倒不如把我指给九皇子,便是八皇子也行。”
裴晟一说完就发觉自己逾越了,一边磕头请罪,一边拼命给身后的叶煊挤眼睛,意思是:我□□脸你唱白脸,把咱两绑定到一块儿去。
“早就听闻裴六郎心直口快,如今一看确实如此,你不必忐忑,朕恕你无罪。”皇帝宽宏大量极了,笑着让他平身,又看向叶煊,“煊儿以为如何?”
叶煊完全无视裴六郎的挤眉弄眼,更加耿直的回,“回父皇,煊儿也是如此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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