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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的神情有几分迷茫和错愕,但气势却是极矜贵又迫人,薄唇一抿, 便显得又冰冷又凶。
靳北面上镇定无比、不发一言,全靠昔年的教养撑着,只有他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蜷缩, 显示着内心如滔天巨浪的不平静。
黄医生觉得对方应该是那类拥有极大权势之人,他虽然不认识对方,但医生工作接触各色的病人, 因而也见过不少豪门中人, 便道:“你进来, 我跟你聊会儿。”
靳北此刻虽然懵着, 但好歹没有失态地大喊大叫,只是反应迟钝了些,差点被椅子给绊倒。
黄医生想到这两个新手爸爸, 有些担忧地叹了口气, 问:“你是患者前夫, 你们怎么离婚的?”
靳北:“他提的。”
靳北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理清楚思路,他看了眼手表, 确认了时间,没管手机屏幕上的信息通知,犹豫了下,竟然有些惶恐地开不了口:“……多久了?”
医生:“九周, 两个月多。”
那就是离婚前不久了,靳北冷静下来,想起来是那次宴会回来晚上,家里没套。
以往也这么胡闹过,但没见出现这样的情况,偏偏在两人离婚后,别说靳北了,江向笛自己也不会想到会如此戏剧化。
黄医生皱了皱眉。他刚刚很高兴,完全是因为胎儿很健康,这对医学以及生命研究领域无疑是件好事。
站在医院角度上来讲,黄医生自然支持,他将手里的检验结果单子给靳北。
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靳北又怔了怔。
并非没有例子,但太少见了。
他也从来不知道江向笛会有怀孕这个可能性。
医生也不急着解释,等他看完了,才说:“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孩子的存在,现在时间已经不短了,刚刚检查出来的状况很不错的。而且打胎对身体的伤害无疑是巨大的,我觉得你们最好慎重考虑一点。”
靳北明白了他的意思,无比混乱的头脑在此刻只有一个想法,他说:“我先去住院部。”
住院区域非常安静,因为医院上头的重视,江向笛被安排在一间单人小病房,虽然比不上vip级别的,但环境整洁干净,设施齐全。
有值班的护士小姐姐过来打针,“哪只手?”
“左手。”江向笛声音低低的,白皙好看的手递了出来后便闭上了眼睛,像是很害怕打针。
青年浓密的睫毛轻轻颤抖,手指细长,看起来很瘦,但生的真好看,是那种细致的长相,因此仿佛一个大男人害怕打针也并不违和,护士忍不住说:“我会轻轻的。”
针尖带来轻微的刺痛感很快过去,江向笛道谢,垂眸的时候莫名温柔。
护士小姐姐脸一红,给他调了下高度便离开了。
江向笛调暗了些灯光,他半靠在枕头上,他还是很不习惯医院刺鼻消毒水的味道,更不习惯打针。
他记忆中打针的次数很少,上学之后就几乎没有,难得生病了也是吃药,此刻成年了,却来医院躺着打针了。
江向笛看了眼自己摔碎的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原本的疼痛的感觉也消失了,他放心下来,药剂又有安眠的陈分,顿时觉得困顿极了。
他来之前跟靳北说过了让他回去,至于其他的,江向笛也没有精力去想了。
大概是睡的沉,又或者是靳北来的时候推门的声音比较轻,没有惊醒江向笛。
靳北看了看病床上的人,睡颜安静,手背上还在输液。
江向笛的手很白,青色血管都能看见,此刻被挑起来,看的触目惊心,又让人莫名觉得极为脆弱。
他不敢碰,便绕到一边,小心碰了碰江向笛被子外头的手,有些冷,手心还有些红,是用了砸门力道后留下来的痕迹。
从外表来看,江向笛和平时没什么不一样,完全不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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